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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岳麓书院

    二事商议已毕、江耘向杨时告辞。杨时见四下再人,随甲一、少。挽留道:小子莫要急着走,明日陪老夫逛一逛岳麓山。

    “岳麓山?山上是不是有个岳麓书院?唯楚有才那个?”

    “是有个岳麓书院,等等,你说什么?唯楚有才?妙啊,妙!”杨时突然神叨起来,拈着长须,开始转起了圈,时而沉思,时而有所悟。等他回过神来,哪还有江耘的身影。

    岳麓山,作为潭州境内的名山,景物非凡。自唐开元十八年(伪年)建岳麓书院以来,其人文景观便自成一道独特之风景,大宋真宗先帝之手书“岳麓书院”石牌坊,“程子四葳碑”名扬天下,足以让后来者景仰、凭吊。但于江耘这个看惯古迹的人,更吸引他的却是这里独特的自然风光,山上草木之盛,令人叹为观止。女贞、银杏、苦捞、枫香诸种名木随处可见,玉兰、迎春、桃花正是争奇斗艳的时节。

    江耘放下羁绊。回复年少心性,摘了花儿又去撵野兔,只惹得杨大人吹胡子瞪眼,好不容易逮住了他坐在爱晚亭歇息,杨时便打开了话匣子:小子。昨晚我苦思良久,终于知道那句的出处,《左传》之中,“虽楚有材,晋室用之。然否?”

    江耘却不知那么多。看老头子的神态,莫不是还不曾“惟楚有材”的说话,嘿嘿,又赚了一回,当下便故作高深地点点头。

    “一字之改,妙至如斯,待会上得山去,老夫要题个字,便用这句,哈哈。”杨时大笑。畅快非常。

    江耘附和道:“尚不曾见过杨大人的手笔,期待至及啊。”

    杨大人挥挥手。兴奋道:“走,边走边聊。”

    江耘拾级而上。手上并不闲着,一路摘了一路扔,只留下自己觉得最好看的。

    杨时责怪道:“草木之数,亦有生命,如何不懂得珍惜,若是喜欢,摘一束便可。”

    江耘抬扛道:“杨大人又如何知道这一路之上哪束是最好的?”

    杨时脚步一滞,问道:“素知你巧言好辩,此番你却说个名堂出来。”

    江耘见他难。心中思量一番,只走了五步,便有了说辞:“便以新法为例,如王相公者。只摘了一束,便认为那是最好,全然不管一路之上万紫千红,兀自浑然不见,可谓之专注。如司马君实者,两手空空,只想着前方会有更好的,任你万般心思只是不管,一路走到头。穷途之时,却现已错过万千风景,此谓之顽固。杨大人看来,象是个。要做司马相公的人。”

    杨时摇头苦笑。叱道:“好个牙尖嘴利的后生,如你这般千挑万选,那花儿便如百姓,经得起这般折腾么?”

    江耘却大笑:“满山之中,何止千万之数,我这几技只是皮毛。杨大人不觉着,唯有这样,才能选到自己最中意的花儿么?”

    杨时似有所悟,停住脚步,良久无语。

    江耘亦收起玩笑之意。正色道:“此理放之浏阳,便可解释我之所为,唯有变革,才能进步,才能展。前路固然艰险,却胜过原地踌躇。有一句话,叫摸着石头过河。江耘所做之事,虽天马行空,却非胡乱妄为,河水虽急。我脚下踩着石头,却是心里有数,断不至于一脚踏空,放之于国。其理亦然。如果杨大人留意圣人明君之言,必然会现其中一条万古不变的准则。”

    杨时“惶然道:“什么准则?万古不变?”

    “对,唯一不变的治世之策只有两个字:改变

    杨时差点,被江耘绕晕了,待明白江耘的意思,马上辩驳道:“孔孟仁儒之道,何时变过?”

    江耘摇摇头,继续阐述道:“周行分封制,而秦以郡县代之,东汉之九品中正制。隋唐以科举代之,唐之宰相大权独揽,太祖以枢密院分之,此可谓变革之颠覆。孔孟学说当世不曾用,西汉董仲舒献之于帝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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