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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4章 大嘴巴的苏东坡

    赵兴与苏轼家里人熟,见到他来,苏遁先跳了出来,他向苏轼拱手,口称:“嫡父,我想跟大大住几天,望嫡父允许。”

    “嫡父”或“爹爹”是宋人对父亲的正式称呼,而“大大”不是宋代称呼。那是苏遁年纪小的时候,口齿不清,把“爹爹”误叫做“大大”,一来二去,这个称呼就成了赵兴的专用称呼,他的含义相当于现代的“义父”。

    赵兴没等苏轼回答,一把抱起苏遁,一边用手帕擦着苏遁脸上的口水和汗水,一边说:“挺活泼的一个孩子,老师,看你把他教导成什么了。”

    朝云不满意了,她脆声说:“叔叔,人都说遁儿最近颇懂进退,深知礼节,你怎么说这话?”

    王夫人过来打圆场,她接过朝云缝制的袍子,抖开来呼唤苏轼:“都吵什么吵,来,官人,该冬天了,这身新衣赶紧试一下。说起来,这料子真不错,还得感谢离人,好几年没见过这么上好的蜀锦了。”

    苏轼一边讪笑着,任由老妻给他套衣服,王夫人套上了以后,还比量着他的身材,计算一下哪里该紧一紧,哪里该松一下……其实,这种针线活早就不该由她亲自动手了,赵兴家中的衣服都是由倭女缝制,而苏轼这方面,只要他开口,成百上千个倭女会抢着给他做衣服。

    嗯嗯,妻子亲手做的衣服,现代称之为“温暖牌”。苏轼一边任由老妻唠叨。一边冲赵兴无可奈何的笑了,王夫人在衣服上做了很多记号,嘴里也不闲着,回答苏遁刚才地问题:“干儿要去离人那里,有什么不放心的,那里孩子多,让他跟着去玩,难道离人会亏待了他?”

    赵兴没有亏待苏遁,苏轼的几个孩子里,苏遁的玩具最多。那时赵兴没孩子,很溺爱这个圆滚滚的胖小子,朝云知道情况,王夫人一开口。她也退让了:“离人抱去,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只是孩子顽劣,这才学了几句诗文,又……”

    苏轼一摆手:“几步路的功夫,离人那里什么人都有。不亏了教导他的时间,以后你想看,只管去。孩子在离人那里玩腻了。顺路就回家了,无需挂怀。

    离人,我叫你来还有点事,这眼看又到天宁节了,子由现在辽国,我放心不下,你能不能帮我送封信去。问问他的情况。还有,也给李送封信。让他别灰心,明年继续考……信稿我已经准备好了,你送去。”

    苏轼的信放在桌上,赵兴不见外地拿起来,打开信封,里面是一诗,序言说:“余与李方叔相知久矣,领贡举事而李不得第,愧甚!作诗送之:

    与君相从非一日,笔势翩翩疑可识。

    平时谩说古战场,过眼终迷日五色。

    我惭不出君大笑,行止皆天子何责。

    青袍白五千人,知子无怨亦无德。

    买羊沽酒谢玉川,为我醉倒春风前。

    归家但草凌雪赋,我相夫子非癯仙。”

    赵兴一阵胆寒,这话能说吗?

    科举作弊,没做成功,居然大摇大摆向对方承认自己的失误----古往今来,能把作弊的事情说的如此风雅,如此坦然,恐怕也就苏轼这个傻大胆了。

    苏轼从来是个肚子里憋不住话地爽快人,他在密州的时候,曾经写过一诗,描写他在夜里爬上密州的一座桥,看着两岸的***,看着天上的星星,很有感触,觉得景象很美。于是他写了一诗……这诗直接把密州团练使吓瘫了。

    密州是防御州,苏轼跑到密州“左牵黄右擒苍”还则罢了,半夜,密州的大桥是禁止人通行地,苏轼半夜三更坐大桥上写诗,这不是直接暴露密州团练使的疏忽与失职吗?那厮可是苏轼朋友啊!他是被苏轼闹得没办法,才任由其半夜三更上桥的。没想到苏轼桥是上了,还写诗自夸这种行为。

    密州团练使苦苦哀求苏轼不要表这诗词,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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