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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 美国的政策(一)

益密的世界所起的明显影响并不怎样突出----毫无疑问,部分是由于德国是战败国,一时还无足轻重,部分也可能是由于承认了这样一个原因,那就无异于背弃了正是大多数美国人所急于要造成的那种请况。持有此类见解的美国人坚称参战的主要原因是:威尔逊总统的误入歧途的理想主义;欧洲(指协约国,主要指英国)的外交手腕----美国人历来认为在斗智方面美国一向处于劣势;以及美国制造商和银行家的不爱国的自私自利,他们投机取巧地支援并资助协约国,通过院外活动,诱使政府参战,以确保他们的债务人赢得胜利,从而保全他们的私人财富。美国卷入战争的历史,经过这么一番改编所得出的结论便是:美国人民是因受骗才参加第一次世界大战的,这本是一场可以避免的灾难,防止不再重演这一页可悲的历史的措施是能够而且应当采取的。

    欧洲战胜国的战后政策又使美国大失所望,这也加强了美国人的这种决心。战争期间,这些国家为了瓜分战利品,既不征得美国同意,也确实没有正式通知美国,便互相订立秘密条约,战后又不废弃这些所订的条款;它们不肯裁军;最后,但并非最不重要的,是它们不肯偿还所欠美国财政部的债务(尽管它们确实偿还了所欠美国私人金融家的债款)。

    战事结束后不久,美国就外交事务方面的最近历史及其未来的政策展开了这一辩论,而且接着又在美国国内的政治舞台上引起了激烈冲突。一个到头来证明确实是对美国生死攸关的国际问题,却被转化到国内事务的角度上去了,这就表明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经历并没有怎样动摇美国人民不忧外患的传统安全感,也没有怎样约束他们由此而产生的一种传统倾向性,即他们处理外交事务----如果还是外交的话----只是作为国内方面的一种过时而复杂的政治游戏的得分多少而已。当时民主党的威尔逊总统与国会多数派的共和觉人之间的个人争吵,是参议院拒绝批准包括国联盟约在内的凡尔赛和约的直接原因。在这场争吵的背后,是总统与参议院之间的长期对抗,其根源在于美国宪法缺乏对分别授予两者的权力进行协调的规定。在1939年,此种生命力较之个人生命更长并且不受个人特性支配的“制约与平衡”的宪法结构,是在当时日本与中国之间已在进行不宣之战以及在纳粹德国与英法之间即将爆发战争的情况下,参议院就旨在捍卫美国利益的立法问题与罗斯福总统打交道时所主要考虑的依据之一。1939年,国会决心通过在华盛顿的立法机构尽可能确保美国不再卷入战争,虽然在这个首要的、压倒一切的目标下,他们与总统取得一致意见,不希望采取可能使力量对比有利于侵略者而不利于受害者的副作用的行动。但在参议员的心目中,又深怕因急于要制订某种法令----即便是为了要达到这些目标而制订----而增强总统的特权,从而扩大他随心所欲地自由行动的范围,以致背离这些目标,造成混乱。

    外交事务冲击国内政治的另一点是一些“归化的”美国人集团所具有的感情上的关涉。他们抚今追昔,在逍遥自在的距离以外,对他们的原籍国家以及故土乡亲的命运都不胜系念。其中有的集团捏有大量选票,这对精于计算的美国政党却是关系重大的。他们支持一些欧洲国家的事业,但并不会积极支持到赞成由美国代它们去积极干预,因为那在政治上并不现实,而且作为半美国化的美籍人士来说,在许多情况下这确是同他们的倾向相违背的。但他们确曾有力地促进了故国的事业,并为此而反对任何主张站在他们故国的欧洲敌人方面进行干预,因而在警惕地捍卫美国不干涉欧洲事务的传统政策方面起到了颇有成效的守望犬的作用。诚然,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站在最前线的爱尔兰裔美国人和德裔美国人的院外活动集团,这时已失去了他们原先拥有的影响。爱尔兰裔美国人之所以失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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