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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谢谢。”

    从他车里下来,我还是说了句。搞真情实感咱还是差了些,想半天还是只说了这两个字。

    “啧,你咋也搞矫情了,进去吧。”他摆了摆手,开车走了。我一直看着他车转弯儿,想,胡小让同志还是蛮讲胃口的。

    一路轻松跑回了住处,一进门,屋里到处堆的桌布还有餐布,藤丽正卷着袖子三套一件三套一件的包着。

    “这刚才送来的?不是老陈说明天才送来吗,”我也卷起袖子连忙去帮忙。老陈今早就打过招呼,说学校来了个“交流团”,餐厅里的东西全部要换,连这桌布餐布都要熨烫过再送过去。

    “这不是餐厅里的,说是明天他们要打马球,这都是户外用的,我们明天还要去给他们铺,你先别弄,去吃饭,给你留着呢,”藤丽推了推我。

    “我吃过了。这些要洗吗,我现在就去,”搂起地上的,藤丽拦住我,“我去洗。”

    “咳,这争什么。”我抱着就去了洗衣房。

    这些都是高级餐布,老陈交代过不能机洗,全部要手洗,我只能一件件泡盆里,等会儿再用手搓。

    接水时我看了看自己那手,有老茧,不细嫩咯,正经是张劳动人民的手了,想想自己这将近一年的岁月,艰难倒也实在,咳,日子啊!

    卷起裤腿,袖子也娄地高高的,我坐小板凳上一件件开始搓,就想着,今天抢着凉干了明天一早要起早还要熨,藤丽不是说明天就要铺上去吗,……

    突然马尾辫被人一拉,虽然不重,可我没料到还是小吃了一惊,人轻呼了声“哎哟”,肯定不高兴地回头一看,果然是陈错晓那坏东西。

    “紫上,洗得累不累啊,”

    我就着湿手扯回自己的辫子,埋头继续洗。你这时搭理他他就对你登鼻子上脸,干脆,漠视。

    看,他果然觉得没意思,蹲我旁边手也放进水里无聊地揪着餐布,眼睛却贼贼地盯着我。

    “刚才送你回来那谁?”

    唐数一直靠在对面的洗衣机上望着我,手里摩挲个大苹果,显然,这俩儿是一定要弄明白这问题的模样。

    “胡小让。”我就大方说,手上活儿也没停。

    “上次接你出来的就他?”这是唐数问。

    “恩。”

    “你们上过床?”

    “恩。”

    “他给过你钱?”

    想想,胡小让是给过我八千块,“恩。”

    “贱!”唐数一个大苹果砸在面前盆里,出去了。

    “哎。”陈错晓也叹口气站起来,他甩了甩手里的水,又点了下我的额角,“没出息,跟他玩玩儿就算了,你要他钱干嘛,太让我们失望了。”说着,也走了。

    我还是安静坐那搓着餐布。你说好不好笑,这两小公子真当我和他们一路人了,“玩玩儿他就算了,你要他钱干嘛,”记得,那不有一次,唐数也是这么个意思,“紫上,我们不是那种关系,我觉得,我们是一种人----”玩儿就是玩儿,别谈钱,谈钱就“没出息”了。可惜,咱现在就是一“没出息”人,他们“失望”顶个屁用!

    咳,日子啊!我只能又无奈摇头感叹。

    风和日丽,确实是个打马球的好日子。

    在美国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如果年薪2万,你可以玩高尔夫;如果年薪两千万,那你就去玩马球。由此可见,马球运动真正“烧钱”。这项集度、战略、技术、思考、团队合作精神大于成的“王者之术”,在19世纪50年代传入英国宫廷,由此演变成现代贵族运动,迅风靡于欧洲乃至全世界的上流阶层,成为欧洲历代皇室与贵族成员的必修社交课程。作为一所顶级贵族学校,“风扬”这项培训肯定不落人后,它的马球场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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