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置

关灯

段十七 赵谦的密信

    高启潜送的信到达司礼监掌印太监王承恩手里时,执笔太监曹化淳也在旁边,见王承恩拿着信踱来踱去,说道:“王公公,打开来看看呀。”

    “恩,你先看一下。咱家还有些饿了。”王承恩漫不经心地将那封信丢到桌子上,擦了擦手,就拿起一个碗,用筷子夹盆里的面条。

    曹化淳拿起信,一看是西北高启潜递的,一时没多想,正要坼封,突地意识到是西北兵祸重地的信件,手上立马停止了动作,顿时明白是王承恩将烫手山芋推给自己,可现在送还王承恩也不是,如果这样,不是明摆着不愿意为上司背黑锅吗?

    此时的司礼监在政事上的权利大大不如以前了,崇祯亲掌大权,事必躬亲,很多事情得先让他过目了,司礼监才能批红。这就是为什么他平均一天只睡一个多时辰的原因了,他不放心把什么事情交给下面的人去办。

    “王公公,西北的密信……”

    “恩,咱家知道了。”

    “要不先交皇上御览吧,咱们施礼监也好按照皇上的意思批复。”曹化淳一个“咱们”,巧妙地用司礼监把自己掩盖了过去,这是司礼监的黑锅,不是咱曹化淳的黑锅。

    “唔……”王承恩还在吃面,“那先放这,一会咱家吃了这碗面,就给皇上送过去。”

    曹化淳看了一眼老奸巨猾的王承恩,别人正忙着吃面呢,只得说:“还是咱家送去吧。”

    曹化淳走到乾清宫旁边的冬暖阁门口,看了看头上的月亮,怕是有三更了,轻手轻脚地走进去,小声问当值太监:“皇上在做什么?”

    “回曹公公,皇上在御座上睡着了。”

    “哦。”曹化淳将手里的密信放进衣袖,轻轻走到御座旁边,见朱由检靠在椅子上睡得正香。便命人取了一件长袍,接过来轻轻搭在朱由检身上。不料朱由检相当警觉,一个微小的动作竟然把他惊醒了。

    曹化淳急忙拜倒:“奴婢该死。”

    朱由检伸了个懒腰:“没注意睡着了,起来吧。”朱由检取下搭在身上的长袍,曹化淳急忙躬身走过去要接,朱由检摆了摆手,所有所思地看了一番这件自己平常穿的旧袍,喃喃说道:“茕茕白兔,东奔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朕倒是觉得,这衣服和人,都还是旧的好,衣服它穿久了贴身,人用久了他贴心。”

    曹化淳听罢抹了一把眼泪。朱由检见罢说道:“你躲在那里抹什么眼泪,跟个小媳妇似的。”

    “回皇爷的话,奴婢这又是感动,又是心酸,情难自禁……”

    “哦?”

    “主子心里还有奴婢这些老头,奴婢感动万分,可是见着主子为中兴我大明宵衣达旦,奴婢这心里……心里一酸,就失态了。”

    朱由检眉头一皱,今天在一位阁臣的票拟中看见了一个笑话:竟然把别人奏疏中的“何况”二字当做了人名。他除用朱笔改正之外,又加了一个眉批,把这位由翰林院出身的、素称“饱学之士”的阁臣严厉地训斥一顿。

    曹化淳的话让他想起这件事情,使他的十分沉重的心头上更增加了不愉快。这些做臣子的,没有一个能让他放心的。

    朱由检想罢问道:“司礼监最近有没有收到什么重要奏书?你们这些人,只喜欢报喜,不愿意报忧。你这么晚来干什么?”

    曹化淳不知道皇帝因为什么突然变得又不高兴了,可是无法,只得将袖子里的密信取了出来,双手呈到皇帝面前:“这是司礼监刚刚收到的,高启潜的密信,奴婢等不敢拆封,就先送给皇上御览了。”

    朱由检没有接信件,坐在龙椅上揉了揉太阳**:“帮朕打开。”

    “是。”曹化淳急忙挑开信封上的封漆,将里面的信抽了出来,恭恭敬敬地送到朱由检面前。

    赵谦这

    -->>(第1/2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