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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七 是谁来杀我


    秦湘最近让赵谦感觉有些奇怪,说不出为什么,她还是一如既往无微不至地照顾着赵谦的生活,有了秦湘,赵谦回到家才有井井有条的感觉,身上才随时干干净净的,才不会饱一顿饿一顿,但是赵谦总觉得她好像变了一些。

    对了,她很少说那些个贴心话了,而且对赵谦总是恭恭敬敬的,虽然赵谦已经习惯了明朝男人的大男子主义,但是最近秦湘却太客气了,反倒让他有些不习惯,而且好像感觉心事重重的样子。赵谦已经习惯她伤春悲秋的多愁善感,不过这次好像不仅是无病之愁。

    终于赵谦忍不住问她:“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秦湘摇头,“天色不早了,妾身侍候相公就寝吧。”

    赵谦叹了一口气,也不再多问,心道我作为一个男人,能给她一个有车有房的家,能想到法弄钱回来为油盐柴米开销,对她也算不坏,又不似某些人那样经常钻胡同吃喝嫖赌,不让她经常独守空房,已经尽到责任了。

    有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此言赵谦不敢苟同。人们总是用落花啊,流水等事物来形容爱情,可见爱情本来就是美丽而保质期很短的东西,如果在爱情消逝之前不结婚,那我们要让它像落花流水一般随风而逝?只有结婚,将曾经刻骨铭心的感情转化为亲情与责任,才是负责任的干法。而那些不断寻找新爱情的人,高呼着婚姻是爱情坟墓的人,不过是将爱情视作一个好玩的游戏罢了。

    赵谦将秦湘拥入怀中,用手轻轻摸在她后背如绸缎般的肌肤上,他还是比较满足的,能娶一个漂亮的老婆,能养得起一个漂亮的老婆不让给你戴绿帽,无疑是很多男人的梦想。

    他缓缓将脸靠在秦湘如温玉一般的脸庞上,突然脸上一片冰凉,赵谦抓住她的肩膀一看,见她眼中滴下了两行清泪,赵谦心中一紧,想说话却不知如何开口。

    赵谦在她眼角伸出舌头一舔,说道:“有点苦,有点涩,还咸咸的。”

    秦湘一下扑进他的怀中,呜呜地哭了起来:“我们成亲这么久了,妾身还未有身孕,相公还是纳妾吧……”

    赵谦没好气地说:“就这个事?”

    秦湘摇摇头,咬了咬小银牙道:“罗琦的事……”

    说到罗琦,赵谦有些黯然,但是当时如果救她自己就得玩完,赵谦无言以对。他又想起了秋娘,起码自己应该派人去找一下她,但是他却什么也没有做。他在内疚的同时,思绪有些混乱,有些痛恨自己。人大概都是矛盾和复杂的集合,有时冷面无情,有时受了什么触动又伤感了起来。

    就像一个坏人,很难让自己一件好事都不干,一个好人,很难让自己一件坏事都不做。颜渊这样的人,毕生就为了自己的道德规范,那是他的追求,而一个普通人也这样的话,活得太忒累了。

    正在这时,突然门外有人喊道:“有刺客!”然后是一声闷响,就不闻了声音。赵谦大惊,急忙取了墙上挂着的铁剑,握在手里,将秦湘拉在了身后。

    不多一会,门外“砰砰”两声,赵谦忙拔出剑来,紧紧盯着门口。

    “大人,是我,孟凡。”

    赵谦听罢略一犹豫,便开了门。孟凡和另外两个穿铁甲的侍卫执剑走了进来,反手又将门撇住,看了一眼案上的油灯,一口气吹灭了,对那两个侍卫道:“守住窗口。”自己走到门口警戒,又道,“大家注意屋顶。”

    赵谦心宽了许多,看样子术业有专攻,这孟凡嘴臭得很,却是一个人才。想想自己身边,很有几个人才,韩佐信在政治上的见识,并不比进士差,孟凡现在这镇定自若样子,也是个短兵相接的干练人才,而张岱,在行军打仗方面,无疑也很有一套。

    谁说明末无人可用?只是有些人你敢用么?比如韩佐信,看样子历练一番大有阁臣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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