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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十一 你骂我也骂

以不可能直接就招他回来问罪。这些,周延儒还是有大局眼光的。

    所以,连周延儒也没有说话。

    怎么对待袁崇焕,关不了赵谦任何事,官微言低,他说什么也不是很管用。赵谦最关心的是,他“预知未来”地知道,后金要打过来了,打过来他得倒大霉。

    “臣,兵部侍郎赵谦有本奏。”

    众人皆是默然冷眼旁观,朱由检道:“说。”

    “臣任职兵部,遍观各地军备,以为蓟门陵京肩背,而兵力不加。万一夷为向导,通奴入犯,祸有不可知者……”

    此言一出,朝臣顿时嗡嗡说起话来。

    平台召对时,袁崇焕就说怕别人“嫉能妒功”在朝廷说他的坏话,所以周延儒对袁崇焕早就不满,却一直没有弹劾过他,也没有叫门人弹劾过袁崇焕。

    这下赵谦可是杨嗣昌那边的人,杨嗣昌和袁崇焕都是主和派,私交也不错,他那边的人说了这事,顿时让周延儒逮住了由头,机不可失,周延儒立即给下边的人递了个眼色。

    这时周延儒那边的人杨暨立即道:“毛文龙被戮,东虏失去制肘,此国家之祸,袁督师此前岂有不知之理?”

    杨嗣昌没好气地看了一眼赵谦,眼睛里满是失望。

    文渊阁大学士钱龙锡立即反驳道:“皇上,毛文龙目无君上,通敌叛国……”

    杨暨怒道:“通敌叛国,是你说了算,还是袁崇焕说了算?你等置皇上于何地?东岛再无牵制,东虏便可倾全力袭扰我大明,去岁东虏入直隶,连陷数城,祸未久远,难道你等就忘了?”

    赵谦刚上了奏书,几分钟时间,朝臣便争执起来,而且越扯越远,赵谦目瞪口呆,现了杨嗣昌的目光,顿时心中生出一股子寒意。

    他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稍微负责地向朝廷建议国防,不料竟成了玩政治的人桌子上争夺的由头,还是韩佐信说得对,兵事不如政事。现代也有句话:战争是政治的延续。

    杨暨越说越有理,立即将矛头转向了与杨嗣昌交好的钱龙锡,

    “崇焕之杀毛文龙也,龙锡密语手书,不一而足,即崇焕疏中亦有辅臣龙锡低徊私商之句见在可劵也。夫文龙当斩,事关军机,崇焕入朝奏对,何不预请密旨;崇焕出海阅视,何不飞驰蜡封?而身处揆席,恭预密勿之龙锡又何止闻私寓之低徊,不闻文华之商确也?总之欲外示**,内胁至尊,因以渐成款局。两人阴谋诡计,目中安知有皇上乎!且臣又闻崇焕与罪枢王洽私书言屡欲求款,庙堂之上,主张已有其人,文龙倘能恊心一言,自当无嫌无猜。不知崇焕所欲文龙恊者何心?一者何意耶?崇焕劾提刀之力,龙锡推辨之谋,应手而办,莫逆于心,宜乎龙锡今日皱眉疾而不得不作同舟之救也……”

    钱龙锡气得吐血,指着杨暨,大呼“你,你……”昏了过去,众官立即救起,杨嗣昌大怒,指着杨暨的鼻子骂道:“杨暨,你太过分了!大胆谗言督师,垢罪于内阁大臣,居心何在,你想当秦侩吗?”

    这时王承恩道:“大臣少安毋躁。”

    “王承恩,把崇焕的奏书再给大臣们念一念。”

    “遵旨。”

    “臣自到任,即收拾关宁兵马,未暇及此,每章奏必及之,收其心翼其改也。至关宁之营制定而此事可为矣。于是乎设文臣以监之,其不以道臣而以饷臣者,令其将若兵有所利而无所疑也。又严海禁以窘之,文龙禁绝外人,以张继善横绝旅顺不许一人入其军。臣改贡道于宁远者,欲借此为间,皆所以图文龙矣。赖皇上天纵神武,一一许臣,自去年十二月臣安排已定,文龙有死无生矣。为文龙者,束身归命于朝廷,一听臣之节制,其能为今是非,则有生无死……”

    朱由检看了看杨嗣昌,又看了看周延儒,眼神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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