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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三二 投降不投降

    “老爷,喝药了。”一个奴仆端着一碗汤药在床边说。

    丫鬟忙拿枕头把洪承畴的头垫高,然后喂他喝药。洪承畴因为在床上躺了几天,头没有好好梳理,花白的头散在枕头上,面色憔悴,愈显老。

    一个老郎中一边给洪承畴把脉,一边捻着胡须思索。

    这时,长随走到门口,说道:“肃武亲王(爱新觉罗?豪格)派人来了,奴婢言老爷正在养病,但是来人说有要事见老爷……”

    “快……快给老夫穿衣服……”洪承畴微颤颤地说。

    奴婢丫鬟等人急忙为洪承畴更衣梳辫子。洪承畴已经剃称臣,故头式也变了,要梳成一根大辫子。

    过得一会,长随带着一个同样梳着辫子,穿着马褂的人进来。

    “马褂”见洪承畴躺在床上,房间里一股子汤药味,便问道:“洪老有恙乎?”

    洪承畴拱手道:“身体虚弱,恕老夫不能相迎。水土不服,年迈不支,偶然小疾。”

    “洪老请稍安,不必多礼。”马褂客气道,“肃武亲王屯兵徐州已半月,欲乘胜直取南京,不知那个刘泽清是降还是不降?”

    洪承畴这才想起刘泽清的信,大概是不降的意思,便喘着气道:“刘泽清暂且还不愿降,待老夫身体好转,再试试……”

    “马褂”听罢不再多言,站起身道:“洪老请静心养病,在下就不多叨扰了。”

    “送客。”

    豪格听罢“刘泽清大概是不降”,已失去耐心,传令全军,向淮安进。

    刘泽清等部众闻罢大怒,刘泽清以为奇耻大辱,一剑斩木案,骂道:“清狗欺人太甚!”

    刘泽清心道,老子已经明说要投降了,不过是讲讲条件,却还是要被进攻,***什么玩意。

    他以为是清军戏弄他,先派人招降,他已经要降了,别人却说你投降也不行。不是存在逗人玩么?

    刘泽清冲出大堂,对众军喊道:“清狗目中无人,欺人太甚,我等七尺男儿,不能没有一点血性,兄弟们,和他们拼了!”

    众将士已经没有退路,遂高喊拼了。

    想投降都不准,除了拼了还有什么办法?

    史可法听闻淮安的情况,大惑不解,按理刘泽清是要投降的,怎么突然不投降了。

    他刘泽清要是不投降,当初徐州被攻击,他为何见死不救?明显是不愿意和满清为敌,等着投降。

    幕僚问道:“我们要援救刘泽清么?”

    史可法沉吟许久,说道:“暂时不要妄动,我等的责任是坚守南京北面两个月,刘泽清要是真不投降,他还有数万军队,还能为咱们抵挡一阵,是好事。”

    这时,一个军士匆忙走进大堂,跪道:“大人,得报,左良文起兵,传檄文,欲东攻南京。”

    史可法忙接过檄文,见左良文是以清君侧的借口起兵的。赵谦已经走了十几天,南京空虚的消息不可能不走漏,左良文认为是一个大好良机,遂以清君侧为名,起大军东征。

    檄文曰:“盖闻大义之垂,炳也星日,无礼之逐,严于鹰鴇。天地有至公,臣民不可罔也。奸臣赵谦,根原赤身。徒尔会当国家多难之日,侈言拥戴劝进之功。窃弄威福,炀蔽聪明,持兵力以胁人,致天子闭目拱手。

    赵谦张伪旨以詟俗,俾臣民重足寒心。本为报仇而立君,乃事事与先帝为仇,不止矫诬圣德。初因民愿而择主,乃事事拂兆民之愿何由奠丽民。生幻蜃蔽,妖蟆障日,卖官必先姻娅。

    试看七十老囚,三木败类,居然节钺监军,渔色罔识君亲,托言六宫备选,二八红颜,变为桑间濮上。苏、松、常、镇,横征之使肆行,携李会稽,妙选之音日下。江南无夜安之枕,言马家便尔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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