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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春到京城(1)

    一九八零年新春零时过后,白阿姨按老北京过春节的习俗,给我们煮得吃了“年夜饺子”,就各自休息了。

    按照老北京的习惯,年三十晚上不能睡觉,要痛痛快快地玩他一宿,这叫“守岁”。

    “守岁”有两重意义:岁数大的人,在除夕之夜守岁,有珍惜光阴的意思;年轻人守岁,则是为了给父母延寿。守岁的娱乐活动,一般是打打麻将,那是老年人爱玩的;妇女们则喜欢盘腿儿坐在炕上,打纸牌,小孩子是最欢势的,提着灯笼绕世界跑,在院里或大街上放爆竹。而现在麻将、纸牌早就被当作‘四旧’消灭了,又没有别的娱乐活动,所以过了零点,家家休息。

    我躺在床上一直胡思乱想,刚迷糊一会,就被楼下骤然响起的鞭炮声惊醒,这时天已微明。

    白阿姨和高叔叔已经起床,正在客厅里忙着收拾什么。

    “高叔叔、白阿姨过年好,祝您二位新春快乐、万事如意。我给您二位拜年了!”我深深鞠了一躬。

    “过年好、过年好。”高叔叔连忙点点头,扶了扶眼镜感慨地说:“这吉祥如意的老古词,多少年也没有听过了,听着就透着过年的一股喜庆劲儿。”

    白阿姨拿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红包递给我:“永成,快拿着。这是叔叔和阿姨给你的压岁钱,希望今年你和我们的保平共同进步。”

    我连忙推辞,我都怎么大了,还要什么压岁钱。

    “永成,这可不能不要。大年初一家里的晚辈,都要给长辈拜年、祝福;长辈也要给晚辈压岁钱,表示对他以后寄予的期望----前程远大。这不能推辞。”

    我只好接下。

    稍做洗刷,吃过早点,和叔叔阿姨打了个招呼,我拉着高保平就急急忙忙出了门。

    今天有大事要办,可不敢马虎。

    今天凌晨,我躺在床上,仔细地盘算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钱:家里给了一千元,两个女同学留下四百元,这基本没动;上次的路费,还有二十多。对,就留下五十元钱,作为路费和给家里人买礼物用的,剩下的都把它变成猴票。要玩就玩个大点的,砸他个晕头转向,他个天昏地暗,

    一路上,我拉着保平,也没顾的上看北京城节日期间繁华的景象,摧着高保平带我到最近的邮电局营业所。

    他以为我要给家里寄信,不解地问:“我们楼下就有邮局的信筒,干吗要跑到邮局营业所?”

    “别问那么多,快点有急事。”我一路上催着他。“莫名其妙。”他摇了摇头,只好带我向最近的营业所跑去。

    在大约八点半的时候,我们跑到了营业所。

    这时,里面只有一、两个寄包裹的。

    我定了定神,走到柜台前,问营业员:“我想买邮票,有吗?”

    营业员乐了,“看你这同志问的,邮局没有邮票,哪儿有啊?大过年的,您跑我这来逗闷子。先谢谢您啦,大年初一、一大早,就给我一乐。您要几张邮票,要信封吗?”

    营业员是个十**岁的小姑娘。

    “对不住、对不住,我这人不会说话。给你先拜个年,祝你新春快乐、工作顺利、找个好对象。”

    “您也过年好,瞧您这话说的都说出花了,还不会说?真逗。对了,您要买点什么。”营业员被我说的笑成一朵花。

    “有今年出的猴子邮票吗,我买几张。”

    “吆,寄个信什么邮票不行,您还偏要猴子的。得,我给你看看有没有,反正现在没几个人。”营业员给我翻腾去了。

    “多谢、多谢。”

    在北京呆了半年,北京人的客气,我倒学了不少。

    当时八零年行猴票时,我国国内的集邮业务还没有普遍恢复。

    在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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