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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严打风暴(上)

、法、司的一把手匆忙离开了会议室,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互相之间也没有像往常一样,临上车时,也没有和他们这些在门外等了一天一夜的这些领导地秘书们,开个玩笑、道个别什么的。仿佛他们就像是不存在的空气似的。

    会议完了,但出来一位省委的副秘书长宣布了一条纪律:从今天起的一周内,任何在场的工作人员不准离开这里。任何人不准给外面打电话联系;吃、住、拉、撒,都得在这个院子里,并且必须是三人以上同行,才能出房间的门。

    吴永成知道这是为了保密起见。这一条保密纪律不仅仅是针对他们这些工作人员,连省里的那些领导们在进这个地方以前,就把手头的工作移交给了省委的常务副书记、和省政府的常务副省长去主持。这里就是这次专项战役的全省的临时指挥部。

    在前一天的晚上,办公厅的一位工作人员半夜出来透风,就差点酿成流血事件。当时吴永成他们几个都在屋子里面、强打精神支撑着,所以外面生的事情听得清清楚楚的。

    大约是晚上十二点多的时候,那位仁兄实在是困得坚持不住了,和他们打了个招呼说到外面透透气、呼吸点新鲜空气。刚出门、走到院子中间,就听见对面的岗楼上一声低声的断喊:“什么人,站着别动!要不我就开枪了!”紧接着,他们听见子弹上膛的声音。

    “别开枪,我是省委办公厅的,我马上回去。”吓得那位仁兄的声音都变调了。据这位老兄事后说起那天夜里的情景,还是心有余悸。说他当时就差点尿了裤子:天哪,那可是在监狱里,哨兵哪知道深更半夜里出来地是什么人哪?他要是当真把你当成越狱的犯人,真的开

    那你可就白光荣了!晚上值勤的哨兵,那可都是神枪一枪对空警告。第二枪敲腿。你还跑,那就对不住了,该爆你地头了。肯定不会偏到你的肩膀上地。

    那些具体地抓捕行动。吴永成没有亲眼看到过。不过因为他就是跑政法这条线的,为了接触到第一手的材料,哪能不接触到那些执行任务地干警、和那些被抓地犯人哪?!

    不过。他从参加行动的干警那里,只能得到和报纸上一样的回答。有些不光彩地地方,谁也不愿意说。那个年月,谁敢拿自己的政治生命瞎开玩笑?!而吴永成是想得到一手真实的、详尽的材料。

    他又找到一个因为跳舞被抓捕地人员、听他谈起过他当时被抓时的情景:

    “政府啊。我跟您说真的,当时抓我的时候,我都不知道我自己犯了什么罪!真的,驴子下地才敢哄你!!那是、那是,咱们地政府哪会抓错人哪?肯定是我自己做到那儿去了、自己平时也不学法。整个一个儿法盲。

    记得我被搡进一辆面包车时。里面象贩子关鸡、鸭一样。满满地圈了二、三十号。

    ‘蹲着!蹲着!’公安边吆喝、边打压,如肉楔子一般嵌入。窗外地手电光扫

    在路途中,押运的公安不时爆吼:‘老实点!挤紧点!人肉是有弹性的!’。

    什么,您问我那晚到底抓了多少人?嘿嘿。这个可不好说。反正在路上,我听见两公安聊天。一个愁说:‘一下子抓这么多,咋整呢?’另一个答:‘依我看,把这些伙子整编成一个师。送到老山前线来一个大冲锋,把啥问题都解决咧。’是、是,他们说地是牢骚话,咱政府哪能干这种事情呢!

    后来我们一进公安三处,大铁门哗啦敞开,只见房沿、墙根,一溜溜地蹲着的那全是人,也不晓得我们是第几批。

    天蒙蒙亮时,我被唤进屋过堂,此前我就把自己的‘案情’在脑子里滤了十几遍,打了详尽地腹稿,我以为至少得耗几个小时,不料,5分钟就完事。公安打着哈欠记了姓名、年龄、工作单位,最后问了声:‘犯的啥?’我刚答“家庭舞会”,立即被截住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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