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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歌一曲月如霜(四)

斩去皇后地臂膀,亦是剥夺了皇后统领六宫的权力,皇后如今不过是个空架子罢了。

    皇后凝视楚澈良久,轻笑一声,仿佛是在笑自己的愚蠢,竟以为单凭一只镯子和一支簪子便能扳倒她们二人,她在他心中,早已不是彼时的年少夫妻了,只是她心中犹不甘心,轻掂了脚尖,附在楚澈耳边道:“妾有今日,都是拜君所赐。”说罢,敛身而走,再不言一语。

    皇后这一句,可谓是大逆不道之极,落在楚澈耳中却又有另一番滋味,忆起二人初为夫妻,举案齐眉,琴瑟和鸣,范相归田,宁相与顾将也是未露锋芒,朝中无事,二人还是过了许久的逍遥日子的,哪能想到今日这般互相怨恨互相憎恶?

    也不知想了多久,方才回过神来,天色已有些暗了,楚澈心中也焦躁起来:“都去寻过了?宫内地角角落落都去寻遍了?还是无人?”

    看着他不住地来回踱着步子,周德福也觉有心无力,只好道:“皇上莫急,昭仪娘娘一向冷静,又有武艺傍身,定不会有危险的。”

    “去天宁巷瞧瞧,给靖祺传个话……”楚澈叹一口气,她或许又如上次那样,不知从哪里溜出宫去了吧,这几日自己对她如此冷淡,若是碰上慕容致远,软言温语的劝上几句……他不敢再往下想。

    “尘颜?”

    自那一日念语不告而别,秦引章便觉放心不下,只要是不当值的日子,便去慈云庵附近寻她,差点将半个京城都翻过来了,却还是踪影全无。若是当值,便总要找个借口来璧山瞧瞧,哪知一连数日都不见她的人影,不免心灰意冷,这几日他总是心不在焉地,巡视的时候也没有以前用心了,今日他随意走着。不知不觉便又来到与念语初见的地方,环视四周。依然没有佳人芳踪,心中颇觉失落,忽而听到头上传来树叶的窸窣声,抬头一看,便见有一抹衣袂在葱绿浓郁的枝叶间若隐若现,不由狂喜,大声喊出了她地“名字”。

    念语自枝叶间叹出头来。做了个嘘地手势:“轻点,你稍等等哦。”

    得以重见伊人,那秦引章生怕自己稍有不慎又唐突了她,便静静站在一旁。

    许久之后,念语才从树上一跃而下,冲他一笑,随意往地上一坐,便从怀里取了匕首。脱了鞘,拿着手中地紫檀木枝细细端详,不断比划着。

    秦引章颇觉好奇,便在她身旁坐下,问道:“那日,你故意支开了我。后来去哪里?我寻你寻了好久……”

    “引章,你会木刻吗?”念语却似全然未听到他地问话,顾自转了话头。

    秦引章听她只唤自己地名,心中愈喜,也不再计较那么多,道:“我有个结义大哥曾教过我一些,不敢说很会,但是……”

    “你可以教我吗?”念语恳切地看着他,“我想做一支木笄。”

    “这……这个,自然可以的。”他看一眼念语手中的匕首。不由失笑道。“只是工具却是简陋了些,你且等等。我去讨一套刻刀来。”

    也不等念语再说些什么,那秦引章便已跑远了,不时还可以听见他远远传来的欢笑声……

    “还是跟从前一样傻……”念语一面想着,一面拨开了落叶,随意拣了根木枝,在地上画了起来。

    待到秦引章拿齐了工具,兴冲冲回来时,一眼便瞧见了画在地上的木笄,却是如意龙纹样式的,他心中不由一沉,道:“你做这木笄是……”

    “引章……我……”念语不愿骗他,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起,不免为难起来。

    秦引章却是微微一笑:“天色不早了,还是快些开始吧。”

    听见他没有执意要问的意思,念语露出感激地神色。秦引章坐在念语身旁,执了刻刀,又寻了一段木材,细细教起念语刀刻手法来。

    她身上的幽香慢慢传了过来,萦绕在他的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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