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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可怜杯酒未曾消

    任飘萍但见叶大人的朴刀飞来,退,退九步,毒功尽,身形顿,尾随的朴刀至,光华闪耀。任飘萍笑,一高峰刀一般的身躯卷着他的朴刀挡在了自己身前。

    两把朴刀‘仓’的一声相击在一起,刀上无痕,却是砍在心里。

    叶大人收刀,静静地看着一高峰,一言不,一高峰刀刻一般的脸因痛苦而扭曲,道:“师傅!凶手真的是是我!”

    叶大人依旧不语,转望星空,良久,长啸,朴刀在他和一高峰之间的冰冻地面上划出一道深三寸长五尺的沟痕,四溅的冰屑落在一高峰的脸上,融化,却是寒意侵入,但闻叶大人道:“苍天在上,我叶剑飞和一高峰从此断绝师徒关系,再无瓜葛!”声落,身形一闪已是向官道上飙射而去。

    一高峰大惊,飞身追去,声嘶力竭道:“师傅!师傅……师傅……”

    任飘萍眼望着这一场因自己而起的师徒分离,悲从心起,暗道:我一路行来,携分带离,杀戮不竭,也许我本不该去寻找这份漂泊。任飘萍忽然想起了师傅李长风,还有那个自己在遇见欧阳迦存之前于龙山遇到的那个老人,那个叫做寒萧子的老人……任飘萍的意识已渐渐模糊……

    一高峰还在追,只是眼师傅渐去渐远,一高峰声竭,仍就喊道:“师傅!解药!解药!”

    绝望一高峰返回护城河岸边,任飘萍已是躺在冰天雪地,一高峰蹲下一探任飘萍的脉门和鼻息,急喝道:“老狐狸!老狐狸!”声音嘶哑任飘萍没有半分回应,以拳捶地,不复停,血出,暗道:不会的,老狐狸不会就这么走的!上次老狐狸了焦若兰的‘天一神散’和‘悲天夺魂掌’不也是这般样子吗?不及多想,一高峰立时背起任飘萍放到马上,飞身上马,便是要赶回洛阳去寻那唐门姥姥。

    此刻天色渐亮,咆哮了一夜的风赶回家睡觉去了,转而登场的是雪,纷飞的雪,和一高峰相向而行的是一辆急而来的马车,赶马的人眯着小的不能再小的眼睛,一张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脸上的那张嘴正喷着满口的酒气。

    这酒气就是相隔尚有十丈之远的一高峰也能闻到,一高峰勒马而立,转眼,马车即到,戛然而止,一高峰冷冰冰的脸上吐出三个字:“常小雨!”

    赶马人正是一路疾行而来的常小雨,常小雨嘿嘿一笑,正待答话,车厢内传来一个银铃般的声音,道:“常大哥,干什么啊,还不快赶路!”车厢棉布帘子掀起,露出一张脸,一张忽闪着水灵灵大眼的唐灵的脸。

    常小雨这才赶上说一句话:“神捕大……”话未说完,突见马背上的任飘萍,常小雨惊道:“老狐狸?”

    现在,已过山海关,关外,更见寒冷和萧瑟。

    任飘萍躺在车厢内铺着羊皮毯子暖暖的床上,床前是焦急而望着任飘萍的两名女子,唐灵愁着脸道:“燕姐姐,你说任大哥怎么还不醒过来,这次虽然和上次用的同一种药,但是上次姥姥对任大哥施以疗伤手法的!”

    另一个女子正是燕无双,燕无双瞪了唐灵一眼,道:“上次他了焦若兰的‘悲天夺魂掌’,这次又没有,没事的,你任大哥很快就会醒过来的。”

    唐灵嗯了一声不再言语,一双大眼搁在了任飘萍的脸上再也没有离开。燕无双这时忽然狠狠地向车外撂出一句话:“一高峰,直到现在除了‘天一神散’四个字就再也没多说一个字,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话啊!”

    车外,常小雨在赶车,一高峰在喝酒。

    常小雨已经说了很多话,一高峰却是只字不语,只埋头喝酒,喝了很多的酒。

    常小雨一边说话一边默数一高峰喝了自己多少壶酒,“我说神捕大人,你就少喝一些吧,你已经喝了整整七壶酒了,总得给我老常留下几壶过过瘾吧!”

    一高峰不语,依旧埋头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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