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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节 试探

何接口,县令的话虽然不是以提问结尾,但这明显的停顿似乎就是在等自己表明态度,但问题是,应该说什么呢?武松此刻仍然跪在地上,这很不符合平时的情景。一般来说,武松见到县令都是象征xing的下跪,然后县令就会举手搀扶,这种情况也只会出现在一些比较正式的场合,通常武松只需要弯腰施礼就行了。今天的下跪,没有搀扶,甚至没有一句礼让,这种莫名的停顿,我真的应该表态吗?等等看吧。

    少顷之后,县令继续开始好像不需要听众的陈述。“不到二十天前,齐四突然跟我提起,要在全县搞一次银两禁出的宵禁,我当时问他为什么,他说阳谷县城中应该有一笔数目颇大的来历不明的银子,可能有人要把它转移走,必须组织这种行为。我当时问齐四,这是一笔什么样的银子,直接查不就行了。齐四说他吃不准,但是一定会查到。”县令说到这,话语又停了,这次不是摸胡子,而是拿起了茶碗开始喝茶。

    武松渐渐明白了,县令这是在拿话试探自己,看自己是什么反应。不妨,让他去说,如果他有什么真凭实据,早就不用这么敲打了,我且以不变应万变。精神一放,武松感觉到前胸上的伤口,又开始往外渗血。

    “昨天中午的时候,齐四突然找到我,说一切快见分晓了。我说怎么了呢,他说,已经要二十天了,再等几天,银子的拥有者肯定会耐不住xing子强行闯关。我问他,那为什么要以二十天为期限呢?他跟我说银子的拥有者这段时间不在县城,但二十天之内必定返回,拥有者返回之后看到县城的银两宵禁就会马上警觉,试图转运银子。”县令把茶碗放下,略微一缓接着说:“他让我撤掉一部分明岗,加派暗岗,等待对方的闯关。”县令的话到这停了,他凝视着武松。

    武松的脑子飞速的运转着:看来地头蛇真是在算计着我,我跟马三约定的假扮时间就是二十天,他不知道我去了哪里,但是知道我二十天之内定会返回,如果说我一回来就看到整个县城在宵禁,势必会有一些反应。可是,我是在什么地方露馅的呢?武松开始思索着自己的纰漏。思前想后,是了,那一百两银子。齐四找来马三之后,我在房间给他的一百两银子,怪我当时太粗心了,我以为只要给其四这样的人足够的好处,他就能死心塌地的卖命,我忘记了,他是一条蛇,是要随着棍子往上爬的,他一定是想我从哪弄来的这么多钱,只要琢磨一下我当都头之后的事,就能猜出个仈jiu不离十。

    幸好他死了!如果他不死,我也许就真有麻烦了。武松想到这,突然有一些后怕,自己轻易的将后背托付给了齐四,真是差一点葬送了自己。

    “齐四还说。”县令凝视着武松,只有嘴在动:“如果他死了,就让我问你来要那笔银子的下落。”

    图穷匕见。这才是县令招武松来的真正原因,齐四也预感到自己处于巨大的漩涡之中,本能般的感觉到了危险。

    “小人确实不知,阳谷县内有什么巨大的银两,愧对大人的栽培。”武松索xing一低头,摆出一副认错的样子。

    安静,安静,安静。

    武松的头低着,他看不到县令是什么表情,也不知道这场他与县令,与死去的齐四之间的对抗,会持续到什么时候。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突然听见县令叹了口气:“也罢,武松,你起来吧。”接着就看到县令搀扶的双手,武松自然是跟着搀扶的力量站了起来,也抬起了头。

    “坐。”县令一指旁边的椅子,武松也没推辞的坐了上去。此刻武松才发现,县令的手上都是血,这血是刚才搀扶自己的时候粘上去的,县令也看到了自己手上的血,奇怪的是并没有在意,只是胡乱的把手在便服上擦了擦。

    “今天上午才听说,本官在京城亲戚一个多月前被官场的倾轧所累,全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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