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节 县衙
火万死不辞。”这官差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放,显出义正言辞的样子。
几乎与此同时,所有其他的官差也都做出了相同的动作。
“都头你就说吧,我们兄弟都誓死追随都头。”
“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
这还是试探。武松如果底气不足,就会招上这些人,那这中了这些官差的下怀。当他们直接面对李五等人的时候,就会马上分辨出到底在对抗中谁更占优,从而以此来选择立场。二郎是不会让他们如意的。
李五已经被斩杀,武松琢磨再去西门药铺的意义已经不大,如果残余势力还在,那免不了要大战一场,可是现在自己的情况是不能打,如果不在的话,西街都是商户,深夜率领众人前去,实在是影响不好,不如就这样吧,武松感觉到很疲惫。
不,不能这样,还有一个关键的人,我怎么忘记了。那就是牢房里的县令,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
“各位随行的镖师,大家辛苦了半宿,也在这一起吃喝一下吧。”武松对身后的其他镖师说。
那些人自然不客气,挤进了班房。班房中原本就有很多同一镖局的镖师,因此这些人的进入并不显得冷场。二郎明白,几杯酒下肚之后,随行而来的人,就会把刚刚自己的表现添油加醋的讲述出来,估计能把在坐的官差吓傻吧。
武松一拉张树的肩膀,随后抽身出屋。官差们的饮酒作乐,都头通常是不参加的,他的离开也并不显得不自然。
“东家,我们去哪?”张树并没感觉到意外,反而好像是觉得武松的行动太慢。
“我要去看看牢房里的阳谷县令。”武松并没有隐瞒,而是直接说出了目的。
“牢房里的阳谷县令?原来是这样,想来也是,八月初八夜里发生的事太过诡异,两个长得一样的人,都称自己为县令,都头怎么就能够确定新来的是假的呢?难道只是因为那个叫安道满的人垂死的呼喊?看来这是一个计谋啊。不过今天晚上的事跟阳谷县令有什么关系呢?”张树只是略微的做了下思考,就揭破了武松的底牌。
这更让武松担心,自己做的事其实并不高明,一切都是建立在凤凰有了无面者的躯体后,高水平的易容,以及安道满垂死的指认和自己笃定的态度。但这一切,如果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不断的做详细的思考,还是很容易找出其中的破绽的。不能让真的县令等到秋后问斩,必须尽早解决。
“他跟今天晚上的事,关系极大。”武松扬了扬右手,指着中指上的戒指说:“这枚戒指,就是从阳谷县令受众得到的。”
张树的脸阴沉了下来:“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必定是一个关键人物,东家如果想要彻底的掌握陨铁戒指,必须要杀掉他。”
武松没有在多言,而是在夜色中疾步行走。他没有回头,但是听脚步声就知道张树跟在自己的身后。即便自己在前面开路,武二仍然能够察觉到,张树每做一个转弯的时候,都会像相反的方向迈上一小步,这一步的走路节奏跟其他的脚步声不同,因此很容易进行分辨。
阳谷县城有两座牢房,一座称为外牢,一座称为内牢。原本这个内牢是不存在的,但是因为世道不好,狱卒也总想捞两笔,外牢的地方又离县衙有点远,管理起来很不方便,很多事情只要狱卒众口一词,县衙拿他们一点办法也没有。就这样,一些重要的犯人因为其亲信提供的价码高,就被狱卒私放了,然后从外面随意抓一个人,杀掉毁容,就说是这名犯人死于意外,并且因为不可控的原因毁容了。
类似的事发生过很多次,一般的犯人县衙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重要的犯人,尤其是死囚,上面是要过问的,这种毁了容的尸体是无法交差的。然则上面追查责任,是永远不会落实到狱卒身上,只会来找县衙的麻烦
-->>(第3/4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