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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节 逝去与诞生

士的鼻子旁边,发现没有气息,而后单指搭向眠学士的脖颈,也确实感觉不到跳动。

    “武松,应该能听到我说话吧。你不用费力检查了,我已经死了。”二郎的脑海里突然响起声音,那声音正是县令的,不,应该说是眠学士的。只不过那声音听起来显得很年轻,仿佛是一个十多岁的少年,在欢乐的诉说着刚刚在山林间同小兽嬉戏的事。

    不错,戒指正戴在右手的中指,现在是沟通之力加持,这声音是直接送达到我的脑海里,是死者的声音,眠学士,确实已经死了。武二怅然若失。

    “我不会跟你签订灵魂的契约,眠学士,你去吧,到你想去的地方。”二郎轻声的呢喃着。他可以感觉的到,眠学士慢慢走远,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中。

    “东家,你听到眠学士灵魂的声音了?可惜啊,如果跟他签订契约,他将是强的可怕的活尸。每一个被称为学士的人,都有自己的擅长的领域和方向,即便是成为活尸,这些知识仍然会保留。”张树的声音有些惋惜。

    “他虽然是我的敌人,但是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为他保留起码的尊严吧,不要死后仍然像玩物一样被人操纵。不过眠学士是怎么死的,是因为刚才的水吗?呃,我是指是不是你们学士之间,死前饮水是一种什么样的暗语。”武松怕张树领会错意思,在后面又加了一句,作为一个大人物,眠学士用暗语的方法为自己争得一个体面的死亡,也非常符合二郎印象中对于英雄的定义。

    “不是的。”张树摇了摇头:“我们刚进来的时候,眠学士就已经自绝了经脉,其实东家也应该有感觉,眠学士的话语是越来越虚弱的,只有在饮水前才有短暂的回光返照。至于喝水……”张树的眼神在灯影中显得迷茫而又空洞。“铁学士的手卷中所载:学城在大漠之中,尽管学城内的学士在寻找水源上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知识,但是水仍是极度匮乏。眠学士在刚才的话语当中曾经流露,他自幼在学城长大,也许是受惯了喝不到水的痛苦,以至于在离开大漠二十多年后,在死前还想再痛饮一番,而后魂归大漠。大概就是这样吧。”

    二郎在离开内牢前,对狱卒说:“天字号牢房里的假县令,我们离开的时候坐在那里不说话也不动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二郎只把话说到这里,他知道,后面的事,狱卒会帮他料理。

    “那是个死囚,早晚都要死的。不说话也好,过不过年也没什么两样,况且大冬天的,牢房里也是冷啊。”那狱卒搓着手。

    武松会意,从怀里掏出了五两银子,扔给狱卒:“给兄弟们多买点木炭取暖,不要冻着大家。过年的时候,我会跟县太爷请示,给大家多加点饷银。”

    那狱卒高兴的接过银两,下意识的用牙一咬,然后狡黠的笑了笑,把银子揣到怀里:“那就谢都头了。天字号牢房里的烦人,畏罪自杀,您今天晚上也没有来过内牢,这银子是从天上掉到小人的头上,然后我手快抓住的,还砸了小人头上一个大包,不信您摸摸?”那狱卒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并且真的微微一探头。但随即,探头的动作变成了弯腰施礼:“已经到了后半夜了,路黑了,都头慢行。”

    “知道了。”二郎心中五味陈杂,离开内牢。

    等到武松回到县衙的时候,发现已经有几个去参加齐四阴婚的官差归回,只不过都是脸色发青,显示出中剧毒的样子。据守卫衙门的官差说,这几个人勉力支撑着走进衙门,然后齐齐摔倒,无论怎么摇晃都说不出话来,已经派人去请郎中了。

    武松勉力支撑自己疲惫的身体,来到了返回官差集中躺卧的房间。在方面门口,武松接过别人手中递过的白布,缠住口鼻,而后拉门进入。房间内公用四人,这四人看上去已与死者无异,他们的脸上仿佛爬满了浓重的苔藓,鱼鳞状的绿气在面皮下浮动着,手指和脚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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