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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节 投降?

    西门庆意识到,大茶壶是故意的。

    大茶壶在最开始展示房契和地契的时候,有很多不是必要的动作,比如先是把信封扔在了地上,然后又重新的捡起了信封,再揣到怀里,这些动作显得冗余而有累赘,但是现在想起来,应该都是大茶壶在暗示刘林,他很宝贵的保管这房契和地契,而且房契和地契,就是装在信封里的。[..]

    而后,大茶壶经过反复的言语上的对抗,最后用房契和地契这种实物的凭据,压的刘林抬不起头来,而一些的核心问题,都落在了房契和地契上,刘林此时要验证真伪,也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当然,那个时候,刘林可能还没有想到要撕毁这两张文书,可是大茶壶却给他创造了机会,或者说,大茶壶在诱惑刘林,他在靠近刘林之后,又主动的离开,在刘林的神色出现异样的刹那,没有选择上前去阻断刘林,而是像躲避危险异样向后退了半步。大茶壶自然不是担心刘林是什么武林高手,而只是害怕,如果说空间不够的话,刘林不会下这个黑手。

    刘林把文书撕了之后,彻底的走向了被动,相信连桂花楼的很多伙计也相信,刘账房是心虚的,否则完全没必要采用这种极端的手段。局面已经不可收拾,大茶壶虽然说不可能在今天就彻底的掌控桂花楼,但混乱的局面却必须需要武氏兄弟亲自出来收拾,武氏兄弟的继续隐身,也就代表着他们彻底离开了阳谷,计划的先期工作,可以算是完美落幕。

    现场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在注视着大茶壶的双手,只见大茶壶的手指灵巧的从信封里抽出了两张纸,用嘴一吹,便打了开,他两只手捏住两张纸,走上前了一些,在距离刘林四步的地方----这是一个安全的距离,却又能让刘林看清楚纸上面的字,停下。然后向刘林展示着:“看清楚,刘账房,这么近的距离,应当足够让你分辨真伪了。白纸黑字,大红的印章和手印,这就是你们桂花楼的房契和地契。刘账房,你刚才的所作所为,怕是让在场的父老乡亲们都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你不是不知道房契和地契在哪,而是你确实的知道,它们已经不在桂花楼了,所以你才那么着急的要销毁物证。可惜啊可惜,天不助你但却助我,我居然拿错了信封。事到如今,刘林,你还有什么话说?”大茶壶在刘林面前晃了几下之后,就继续手持着房契和地契,在围观者的面前展示了一下,以示自己的问心无愧。

    然后,奇怪的事发生了,大茶壶突然向西门庆走来,这一下弄的西门庆有些手足无措,不管怎么说,大茶壶此刻要是过来同西门庆交谈,无异于承认,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西门庆,虽然局面已经是绝对的主动,可是主动翻开底牌的行为,并不是什么可取的动作。

    可西门庆什么都不能做,他选择座的位置是一个近乎于死角的地方,况且这时候,他要是选择躲闪的话,更显得心虚,只得硬得头皮,强装镇定,姑且看看大茶壶怎么说,大不了就是他说什么都不承认,死无对证,武氏兄弟要不是亲自出头的话,也拿西门庆没办法。这是西门庆的算盘。

    “西门员外。”大茶壶手里持着文书,对西门庆略一抱拳。

    这种礼节让西门庆稍稍安心,最起码在外人看来,这并不是熟人之间会做出的理解,看来,大茶壶是准备和自己演一出戏,可西门庆完全不清楚应该怎么做,只能尽量的注意大茶壶的暗示了。

    “这位……”西门庆并不知道应该叫什么好,很显然,在现在的这个时候,什么样的称呼都是不合适的,太远或者太近,都是能够鲜明的表明立场,而当下,最重要的就是保持立场的中立xing,这才能在接下来的事态发展中左右逢源。思前想后,西门庆只得挑了一个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称呼。“这位豪杰,您认识在下?”

    豪杰一词,本来纯粹是褒义,可是现在世道不好,天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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