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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序(时代背景可看可不看)

 李农败走洛阳。梁犊紧追不舍。在洛阳城下两军再次展开大战。李农再败,退走成皋,一边固守,一边向石虎求援。。。

    邺城华林苑。

    石虎仰躺塌上,左右侍立着羯人近侍沙门吴和上林观新任主持竺道安。

    沙门吴侃侃而谈。“梁犊、李农皆是晋人,连连交战,死伤数万。晋人元气已竭。当遣氐人、羌人出战。羌、氐两族如今各拥众十万,当糜耗之。。。”

    羯人不是一个单一民族;当年匈奴西进,灭西域诸国无数,掳其国民东返以为奴;这些西域中亚的亡国奴隶被匈奴蔑称为羯。羯,被骟的公羊。相当于汉语中阴人太监之类侮辱性称呼。

    石勒兴起,建后赵政权,对同为西域中亚的羯人礼遇有加,呼作‘国人’,待为‘羯士’;可惜羯人太少,无法控制管理后赵天下,所以,后赵虽以羯人之王,主体还是汉、氐、羌等各族。作为少数派的统治者,石氏对各族,特别是数量最多的汉族一边拉拢分化,一边小心提防。一旦遇到危机,总要折腾一下汉人,损耗汉人元气,稳固自己的统治。

    譬如,一年前,后赵大军连败于西凉,石虎威信大减,就依沙门吴的馊主意:苦役汉人,以厌其气。役使十六万汉人,筑四道长各为四十里的华林苑墙。时值暴雨,山洪暴发,洪水吞没几万民夫,又冲垮墙体,砸死许多。这才罢手。

    “汝言甚善。”

    石虎赞许,稍顷又道:“张宾与先王休戚与共,张举与孤同气相连,及至世儿,当拔张豺以为用。传旨,拔张豺为镇卫大将军,领吏部尚书。”

    竺道安默默侍立,暗自寻思:师兄所言,果不其然。若是虎王身子大好,自然可以制衡张举、李农以及羌、氐诸族;可如今他久病难愈,无力理政,依然玩火算计,石赵完矣。难道他不明白,他意欲制衡之人,任何一个都能讲中原搅得天翻地覆?恩,罢了。我该学师兄,远走他方,隔岸观火。

    主意一定,竺道安辞别石虎,回到上林观,唤来几个西域和尚交待了几句,便收拾经书文卷,带一百多沙弥径奔南方。

    三日后,竺道安一行抵达枋头氐人军屯区。车骑将军蒲洪得报,率亲人子弟相迎。

    “佛光普照,众人平等。竺道安欲往河南,弘扬佛法,普渡河南生民。”寒暄客气之后,竺道安道出去意。

    蒲洪年已六旬,依旧精神矍铄;两眼炯炯有神。问道:“观主从邺城来,可有朝廷消息相告?”

    竺道安拿眼一扫,见蒲洪儿孙几十,个个雄武不凡,心中一动:大乱将至,氐人或许借势而起;和尚当早纳善缘。以利来日弘扬佛法。将邺城之事详实告知后,竺道安告辞而去,由枋头渡黄河,至嵩山安顿下来,改法号为释道安。自此详研佛理,注释经文,成为一代大师。

    竺道安走后。蒲洪接到邺城征调令,当即大喜,纠集近四万部众,倾巢而出。

    蒲洪之子蒲健进言道:“父亲,赵王意欲糜耗氐人,我等岂能轻出大军?须防折损过多,伤了元气。”

    蒲洪大笑道:“钢刀越磨越利,军队愈打愈强;大乱在即,英雄好汉,岂有怕厮杀之理。况且,某需要兵甲,不出兵,黎阳仓怎会配发兵甲。哼!此次配给,某不准备归仓了。”

    石虎搜刮天下财富,在河北建了四个大仓。既为黎阳仓、乐陵仓、邺城仓、襄城仓。仓内粮食布帛、盐铁盔甲不计其数。专供征募士兵之用,征募士兵战后解散,兵刃盔甲再度归仓。氐人、羌人、乞活被征调出征,都如此例。

    蒲洪接到征调令之时,军屯于聂头的羌人首领、冠军大将军姚弋仲也接到了征调令。其子姚襄道:“高力士凶悍难战,我等当小心避战,保存元气。”

    姚弋仲大怒:“移居中原凡十六载,汉人文事汝没学会,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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