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章敌我同行
人高声哭嚎着:“不要抢了,敌军追来了,快跑啊----”渠水中大多枋头士卒都认得那个哭嚎之人,那是蒲雄之子蒲法。
与蒲法哭声相映衬的,是新义军铁骑的奔腾和震天的喊杀。
“杀----”
魏统部五千精骑、侗图率轻骑营抢在锋锐营和跳荡营之前赶到,六千多铁骑狂飙一般卷到浪荡渠东岸,长枪闪烁着寒芒不断攒刺,弓弦蹦响间箭矢怒射。
浪荡渠东岸还有几千枋头军步卒未能下水,他们哇哇哀叫着扑到,艰难地躲避铁蹄的践踏,兴不起半点抵抗的念头;浪荡渠中还有一两万步卒在拼命前挣,试图逃过箭矢的追击,脱离铁骑的追击,只是水的阻力让他们无法快起来,他们徒劳地叫喊着,乞求上天的垂怜。
“杀----”
“不可放跑敌军!”
锋锐营、跳荡营同时杀到。王龛、丁析暗自较劲已久,一旦相遇,便拼命鼓动士卒冲杀。两路人马一到,渠岸上的枋头军顿时遭了殃,面对步卒大军的突击,生存机会比遭受骑兵冲击更低。
“我投降----”
“饶命----”
无数求饶的声音响起来。
“放下武器。蹲下来----”
锋锐营士卒大声呼喝,开始收降。
王龛看了一眼水中的枋头军和对岸的敌骑,一舞环刀,喝道:“跳荡营,随我杀过去----收降交给锋锐营。”
“杀过去----收降交给锋锐营----”跳荡营士卒戏谑地大呼,紧随着王龛跳下浪荡渠,向前追击。
丁析闻言大怒,命令道:“左翼各部人马,随锋锐营杀过河去,收降之事交给石帅了。”左翼两千五百多将士欢呼一声:“收降之事交给石帅了。杀----”紧跟着跳荡营跃下浪荡渠。
“禁军精骑!轻骑营!立即渡水,粘住枋头骑兵,不要理会对方步兵。”跳荡营、锋锐营刚刚跃下浪荡渠,石青派亲卫飞奔而来,命令骑兵即刻追击。
禁军精骑和轻骑营跃下浪荡渠,相继向对岸追去,浪荡渠东岸几千降兵,再也无人理会,他们面面相觑,不知是该寻路逃跑还是等对方后续部队来了后投降。
在白马渡之时,蒲健打算留一部人马阻击新义军,结果未能实现;渡过浪荡渠后,他又打起了这个主意;一来是以渠而守,稳占地利,阻击相当容易;二来渠水中还有一万多步卒,他舍不得丢弃;枋头军已经禁受不起损失了。
蒲健把自己的打算和蒲安、蒲法一说,立即得到了他们的响应;在此阻击不用搭上自己的性命,自然应该阻上一阻,以便收拢一些步卒。就在他们召集人手,准备布防的时候,权翼率一千多精骑沿着渠岸从南杀了过来。
虽然只是一千多骑,却吓得两万多惊弓之鸟上马飞逃,新义军已经过河了,还能倚仗地势阻击吗?这种阻击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蒲健最后的一次努力化为泡影后,接下来的逃亡路途,枋头军再无人提及阻击一事。
“子良----石帅有令,追击骑兵,不要理会步卒!”
侗图渡到渠水中段,发现权翼部精骑围着西岸枋头军步卒打转,他明白权翼担心对方步卒会沿渠岸阻击新义军大部,是以在渠岸上监视。当下扯着嗓子向权翼传达石青的命令。开玩笑,蒲健、梁椤这些枋头中坚人物都被吓跑了,这群没头的苍蝇还能有什么作为?
侗图连喊几遍,终于让权翼听到了,许是想明白了其中道理,长枪向天举了几下,权翼略一示意,便即带着精骑向西追去。
轻骑营和禁军精骑旋即登上对岸,魏统和侗图同时将长枪向西一指,六千多铁骑越过一**逃亡的枋头军步卒,泼啦啦风一般向西卷去。
三支骑兵刚刚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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