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头蛮
不,没有的事…”
就这样,二人在屋外的草堆上坐下来,等待着黑川主所说的“念”的到来。
“要喝酒吗,博雅大人?”
很意外的,光荣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小的酒瓶,用两根手指拎着,在博雅的眼前轻轻的摇晃。
“怎么?你竟然还带了酒?”
“我带着酒不行吗?还是说,博雅大人您从刚才离开晴明家开始,就打算戒酒了?”
无法抵受那接近于嘲笑的斜睨目光,博雅还是伸手接过了酒瓶。光荣满意的笑笑,从自己怀里取出第二个酒瓶,两人慢慢的对饮起来。
“不过说实在的,真没想到保宪大人的公子那么大了,已经到了喝酒的年龄了啊。”
“那博雅大人以为我会有多大?还在吃奶吗?”
微微偏过头来,光荣那张俊秀似少女的面庞上流露出小妖精般的狡狯神色。
“不不,没那回事…”
博雅使劲的摇着头。
“因为保宪大人的长相实在是很年轻,而且谁都没有见过保宪大人的公子,所以才会那么想的吧?”
“来了。”
光荣没有再去调侃老实的博雅,而是静静的仰,用澄澈如水的双眸望向夜空的月光。
博雅循着光荣的目光仰头望去,在皎洁的月光中,似乎正有什么东西向这里迅疾的飞来,还出低沉的鸣叫声。
“啊…那是…”
乍一看去像是一只翅膀小小、肚满肠肥、还拖着细长尾巴的蝙蝠,但是仔细看去,博雅几乎惊叫出声。
那是人头,一颗面目表情栩栩如生的青年人的头颅。原先看到的一对翅膀,竟然是头颅上的一双耳朵,不过比常人的耳朵长得要长大许多,乍看上去,就和翅膀一般无二。而头颅下方的“尾巴”,竟然是一截血淋淋的脊椎骨。
“太可怕了,那是什么?”博雅毛骨悚然。
“飞头蛮。”光荣低低的说。
“当一个人对某件事物的执念强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在晚上,这个人的头颅就会在熟睡之中脱离身体,化为飞头蛮四处游走,然后在天亮前回归身体,变回平常人。通常,这只飞头蛮徘徊的地方,就是它最想念的事物存在的地方。而这只飞头蛮…”
光荣将头缓缓的垂下,用一种略带沮丧的口气说:
“很不幸,这位执念强大的男子我白天就曾经在晴明家见过一面。他是…三桥贵一先生。大概是因为对于绫子小姐的思慕之情太强了,所以才会出现这种事情的吧…”
“什么?”回想到晴明所说的做媒之事,博雅更吃惊了,“那么说,贵一先生对于绫子小姐的执念已经强到这种地步了吗?”
“不…虽然爱情可以使一个人的执念空前强大,但是一般情况下,若不借助他人之力的话,应该是无法成为飞头蛮的…”
光荣把凌厉的目光扫向街角,在那里正站着一条黑漆漆的人影。在人影的手部位置,一点光芒正不停的闪烁着。
“那边的阁下,不管你是阴阳师还是法师,是不是可以请您现身?利用他人的执念将其变为飞头蛮,似乎不是法师应做的事情呢。”
光荣的声音并不大,但却清晰的传入了博雅的耳中。跟着,一个低低的笑声便随后传来。
“原来如此,看来这一次遇上同行了啊…我的名字是观业,是从播磨国远道而来的阴阳师。请问阁下是谁?安倍晴明,还是贺茂保宪?”
(播磨国的阴阳师…莫非,这个阴阳师和芦屋道满…?)
这样的想着,博雅将目光投向了身侧的光荣。
“真是的,在别人眼里,京都的阴阳师就只有父亲和晴明吗…”光荣有些不满的抓着后脑,俊秀的脸上露出不满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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