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若
林立的阴阳道中脱颖而出,顺利成为阴阳寮的寮头。
这位贵人的名讳,因种种原因殊不便说出。不过,在忠行功成名就之后,这位贵人的家道却意外中落,成了没落家族。他那曾经显赫一时的声名,也就从此无人再提起了。
但是,身受恩惠的忠行乃至其子保宪,却从未忘记这位贵人的大恩。甚至就是仅是师从忠行的晴明,也清楚的了解这位贵人的一切,并对他怀有深深的敬重。
这一次来访的客人,就是那位贵人的长子和孙女。贺茂家的家人都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什么出处,只是听保宪很恭敬的称呼那位人入中年的清瘦男子为“雪斋大人”,称呼他那秀丽端庄的女儿为“铃子小姐”。
“雪斋大人,好久不见了,您这次特地登门拜访,究竟是…”
“唉,还不是为了这孩子。”雪斋望了一眼身边表情冷漠、神色木然的铃子,脸上流露出一种痛心的表情,“她…中邪了。”
“哦?”听了雪斋的话,保宪倒是吃了一惊。在上下打量了一遍那位穿着一身紫色十二单衣的铃子小姐之后,他伸出手去,食指紧抵在少女额前,口中轻轻的念吟着什么。
“这孩子的‘心’,竟然没有了。”
看到保宪带着惊讶的表情收回手去,雪斋不由苦笑一声:“既然您已经看出来了,我就只说事情的经过吧。”
原来,在两个月之前雪斋夫妻陪铃子去神社祈福的时候,碰到了一个英俊的年轻人。那个名叫橘近江的年轻人是名门之后,谈吐非常优雅,和雪斋一家也很谈得来。自在神社这一面之后,铃子便对他念念不忘,而橘近江也在那之后频频登门造访。
雪斋夫妻并不是什么古板的人,在长期相处中,看着这两个年轻人日久生情,他们也为女儿能得到属于自己的幸福而暗自高兴,心里默许了他们的交往。
然而,在不久之前的一天晚上,和橘近江一起出去散心的铃子,却失魂落魄的一个人回来了。从那以后,她就呆呆傻傻的,仿佛变成了一个木偶。而那个橘近江也不再登门造访,处处回避着雪斋一家。雪斋夫妻为此专程去橘家造访橘近江,询问铃子的事情,却被橘近江派人撵了出来,雪斋的妻子因此气得一病不起,现在还躺在病床上。
“恕我直言,对于这一类的事情,土御门小路的安倍晴明大人似乎比我更…”
“不怕您见怪,之前我已经特意拜访过晴明大人了,但是他不在家。听晴明大人的两个侄儿说,他有事去了比?山,几时能回得来,还是未知之数。”
鬓斑白的雪斋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再加上旁边铃子那秀丽的脸庞上流露出一副无动于衷的麻木模样,让保宪暗暗唏嘘。
“说实话,本来在家父身故之后,家里已经劳忠行大人和保宪大人您多方关照,麻烦的够多啦。如今若不是走投无路,我还真不好意思来麻烦您…”
“您说的哪里话,如果当初没有令尊,我们贺茂家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风光。”保宪略带歉意的说,“本来我责无旁贷的,但是这件事事有蹊跷,恐怕不是以我一个人的力量就能解决得了的…”
“父亲大人,请让我去!”坐在一边的保宪长子贺茂光荣年少气盛,早已经按捺不住了,“以贺茂家在朝中和阴阳寮的身份,再加上我的阴阳术,不怕那个橘近江…”
“…所以,还请雪斋大人稍等一段时间。等晴明大人从比?山回来,再作定论。”仿佛是没有听到光荣的请缨一般,保宪径自淡定的把话讲了下去,“您和铃子小姐不如先回府稍候几日,至于您的夫人,我稍后会请医师丹波忠明大人到府拜访,请安心。”
雪斋的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保宪的脸上流露出苦笑,他似乎是明白了什么,马上起身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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