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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0一章 伤心事

    一夜东风,吹落漫天雪花,数声琵琶,勾起多少伤心往事,惊魂处,刀光剑影,回眸时,阴阳相隔,呜呼哀哉,痛兮、痛兮……

    “没听懂,能不能讲的通俗点!”赵泽对曾巩说。

    “通俗?哦,请大人见谅,在下忽然想起南朝千古伤心事,感慨颇多,不知不觉就…咳!”曾巩抹了抹眼泪,继续说。

    在下今年进京赶考,本以为会取个进士出身哪知天有不测风云,落第了。失魂落魄了半月有余,遇到了一位贵人,这位贵人就是在下的恩师,欧阳永叔先生,官居谏院知事。赵大人您认识恩师吗?

    “认识、认识,是欧阳修先生吧!”

    “正是”

    恩师告诉我不要灰心,应该继续学习,多经历几次磨练对人生不无坏处,更何况道就在脚下,不去亲身体验一番怎会明白那深奥道理。既然恩师都这么说了,我就离开了京师,打算继续游学,泛舟南下,望抚州老家而去。

    当我走到陈留的时候,忽然想起在济州任城县的曾头村还有个远方的亲戚,小时候父母带我去过那里一次,算是回乡祭祖,后来一直跟曾头村的表亲互通书信,今年我进京考进士时还接到了我那表弟的一封信,说是考完了去他家坐坐,叙叙旧。

    为了信守约定,我离开陈留城后就上了岸,取道东去济州曾头村。

    见到了表弟曾安,还有祖太爷、叔叔伯伯们,曾家姐妹们,相处的甚是高兴,一连几个月下来,都是在曾头村中度过的。村子里的饱学之士不少,跟这些人在一起长了不少见识,祖太爷还给我订了门婚事,女方人家是嘉祥的千金,也是书香门第,跟祖太爷是八拜之交。

    本打算再过一个月,就离开曾头村回家了,哪知济州忽然爆发了伤寒,回家的行程算是搁浅了,只好飞鸽传书给家里报一声平安,然后跟表弟曾安在村子里好好读书,躲过这场灾难再说。

    可是,祸从天降,那是伤寒才过不久的事,那时济州大雪,雪很大、下了好久,曾头村的老老少少一连几夜都没合眼,天一亮就得出门铲雪,不然的话村子就会埋在大雪中,人畜皆亡。

    祖太爷跟我们说这大雪是老天在惩罚我们,因为朝廷疏于政事,民间产生了疾苦,他需要去忠孝祠上上香,求神明保佑大家,保佑曾头村!

    估计这就是命,如果祖太爷不去忠孝祠上香就不会被那伙官军撞伤了,曾安也不会带着村中民壮拦截大军的去路,不过,这错不在我们,而是那伙官军着实可恨,就算是不讲理也用不着举手就打人,动手就杀人啊。

    曾安跟那为首的将军讲理不成反倒被杀了,这还不止,那些丧心病狂的官军居然还屠村,将曾头村上下杀了个鸡犬不留,若不是我命大躲在大雪里,早被砍了,也成了那刀下冤魂,可恨、可恨啊,赵大人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这...着实是!”赵泽同情地望着曾巩,想了想后问他,“你可知道那杀你曾头村人的将领姓甚名谁啊?”

    “不知道”曾巩痛苦地回答。

    “这可就难办了,你连那将领姓甚名谁都不知道的话,小心朝廷有司会说你诬告啊,现如今武人的地位都够低了,枢密院、兵部可是一个鼻孔出气的,这…”

    “大人,这又何难啊,只要您能带我进京,学生就去那登闻鼓院,击鼓鸣冤,让朝廷所有人都知道济州的官军居然猪狗不如,残杀无辜百姓,简直是天理难容,要让全天下的士人们都来讨伐那伙恶人”

    “这样的话”赵泽忽然陷入了困境,心说几天前曾头村被屠,几天前风雪交加,那队官兵到底是哪来的呢,钜野不是被弥勒教的教徒占了吗,难道说那是支败军,退守任城县,可是,也说不通啊,既然是本地的大军就更不可能杀害同乡了,就算是那领军的变态,一怒之下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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