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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脱枷

    我知道,我的身,背负着许多。!。

    是使命,是秘密,还是一些沉重的责任。

    我知道,我的背后,隐藏着许多。

    那许多,甚至连我自己都弄不清楚的东西。

    它可怕,它令人战栗,它却终归,不曾戕害了我。

    许多秘密,已经随着时间淡去,甚或者变质。

    许多记忆,包括三生石刻写朦朦胧胧,只会令人疑惑,而无半分美感。

    倘若连命运都能被强行改变,篡改一些记忆,又算得什么?

    但我终究是清楚,这一切,果真不重要,不曾重要,不再重要。

    我执着,那过去,只因为站得太低。

    我抬头,总能看见一座又一座挡在身前的高山,那种巍峨,压得我无法喘息,只剩畏惧。

    由于畏惧,不得不谨慎,不得不执着。

    那时的我,甚至每每抬头张望,害怕山巅不慎滚落的碎石。

    而如今如今

    我依是不懂,却已然不必去在乎

    我终于,再看不见身前的山

    它在更远处?还是已经没了能够遮挡我的高度?

    这并无区别,不是吗?

    我伸出手来,触摸苍穹。

    原来,天可以有界

    当需要畏惧的,只是比命运都飘渺的东西。当需要畏惧的,只是主宰着自己的自己。那么,实际已经无所畏惧的我,谁能阻挡!

    这是哪一年的夏,天没有十个日头,凡尘亦不见往昔热闹。

    连枯骨都成了粉末,大地处处焦痕。也许地幔深处,尚有生命在顽强苟活。

    站在天空,俯瞰唯一仅剩,摇摇欲坠的中央大陆。

    大巫羿,无可唏嘘。

    行造福人类之举,未必怀着造福人类之念。而当他回眸,只是一次旅途中的一次驻足,心中也不会留下半个残念。

    轰隆隆

    光和热浸透了大地,把得岩层腐蚀。假如连光明都开始做黑暗之事,希望又在何方?

    羿走了,一如当年,面无表情。

    只是当年,多少有人顽强的站在焦土,目送着他的破空。如今、如今却连载物焦土,都剩不下

    被人设计嬉戏,终究不比天道脾气。太阳再多,不够造化唏嘘。

    地沉了,大巫羿离去那刻,唯一屹立不倒的中央玄元大陆,终于坍塌。

    四野无有海水倒灌,海已枯尽,水早干。

    又是哪里传来涕泣,是野猫嘶鸣?

    都说猫有九命,再怎么伟大的猫妖,躲得了天罚,避得过仙怒。在这纪元之末,只剩一声无人听到,无人在意的哀鸣

    第八高等位面,唯一仅剩活跃高等位面,凡间界位面壁垒,开始崩毁

    “他们,要动手了”

    太虚天境,一座另起的宫殿,辉煌大气。虽不如太虚主殿宏伟,奢华犹有过之。

    尤其,殿内歌舞升平,也不知哪里来的舞姬仙女,热闹非常。

    比之空荡荡、静悄悄的太虚神殿,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大殿深处,高台御座,本尊同两名美貌女子,三人并席。

    左拥右抱,他这小日子过的倒是惬意。当然,如果他脸的表情,不是终日一如,乏善可陈的微笑。也许、假如他能笑的再猥琐一些,更适合扮演昏君或者明君。

    楚翔的出现,来的突兀,但不曾出乎本尊预料。

    神出鬼没,神龙见首不见尾。倘若终日与鬼龙相伴,想必,日子长了也就习惯了。君不见,除了本尊左右两女,起身同楚翔行礼。就连池中舞姬,都不曾出现半点异动。

    本尊笑看着楚翔,他的眼角余光,瞥了瞥旎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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