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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下士

屋中情况,只见屋中空荡荡的,中间的几案上放着两碗菜羹,还有半块豆腐,已经吃过了不少,显然是吃剩下的。一旁胡真对那童子低声吩咐道:“你快些去街口的刘屠户哪里,赊欠些狗肉来。”那童子听了却不离去,答道:“叔父,那刘屠户前几日便说,若不将旧日欠账还上,便再不赊欠了。”

    那童子尚未变声,嗓音颇为尖利,一旁的赵引弓、吴过二人听的一清二楚,两双眼睛齐刷刷的盯在了胡真身上,胡真颇为窘迫,苦笑道道:“在下清贫的很,见笑了,二位且稍待,我去去便来。”

    说罢胡真便走进里屋,不一会儿便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青布包裹,正准备将那童子叫过来,赵引弓却起身拦住道:“且慢,可否让我看看这包裹中乃是何物。”

    胡真一愣,赵引弓手快,已经抢在手里,打开一看,却是一对玉镯子,色泽温润,倒是一件宝物,看式样年代颇为久远,只怕是胡真家传数代的东西了。赵引弓眉头一皱道:“胡兄何必如此,某前几日送与你的那支玉笛,倒也能换些钱财,你若手头不方便,拿去卖掉便是,这想必是你家传宝物,怎能从你手中失去

    了。”

    胡真拿回包裹,从怀中摸索出一件东西,递与赵引弓,正是那柄玉笛,笑道:“某与明公素昧平生,又如何受得这等重礼,今日且收回去吧。至于那玉镯,便是再珍贵,也不过是身外之物,明公今日来我家中,岂能无有招待。”说罢,便要唤那童子过来。

    “罢了,既然你不要我这玉笛,我又岂能吃得下你家传玉镯换来的酒肉,你若这般相待,便是要赶我们走了。”赵引弓见状,作势要离去,胡真赶紧阻拦,几下拉扯下来,只好表示不买玉镯了。赵引弓这才坐下,随手从几案上拿了一块豆腐放入口中,一边吃还一边说:“某也是武人,平日里也吃过苦的,这等东西胡兄弟吃得下,我自然也是吃得下的。”说到这里,赵引弓突然住口,一张脸上顿时现出苦色。原来那豆腐却是放了一天多了的,早已酸了,这赵引弓虽然也是将门子弟,可其家在明州已经五代为将,虽然不是钟鸣鼎食之家,可平日里也是席暖履厚,哪里吃过这等滋味,那豆腐入了口便觉得味道又是酸又是涩,说不出的难受。

    赵引弓好不容易才将那块豆腐咽了下去,脸色已经又红又白,过了好一会儿方才缓了过来,奇问道:“胡兄弟好歹也是七品的武官,怎的如此清苦。”

    胡真叹了口气,低声解释道,原来他回乡之后,现家乡已为战火所毁,没奈何只能到越州投军,可他还带了六七个无依无靠的族中少年,加上围城之时,物质缺乏,军饷也没有十足放,便落得这般窘境。

    随着胡真的解释,赵引弓看着他的目光逐渐露出敬佩与欣赏之色,待到他说完了,赵引弓叹道:“胡兄弟急公好义,兼且不苟且,不滥取,果然是好汉子。赵某识人多矣,像你这般人物倒还是第一次见到。”

    胡真赶紧谦让,赵引弓笑了笑便吩咐吴过去买些酒肉过来。吴过刚出得们,赵引弓笑道:“胡兄弟可知我方才从哪里来。”他也不待胡真回答,便继续说道:“某乃是从刺史府中来,方才诸路援兵已经商定,以方永珍为统领,节度诸军,进攻石城山的武勇都敌军。”

    胡真听了一愣,他虽然不过是一个中级军官,也能猜得到那些人在刺史府中商议的是什么,只是不明白为何赵引弓为何说这些与自己听,只得随后应了一声。

    赵引弓自顾说了下去:“诸路军中,以明州军实力最强,更不要说我最先赶到越州城下,击退武勇都,你可知为何我却将这统领之位让与那方永珍?”

    胡真听到这里,逐渐觉得赵引弓话语中颇不简单,心中对单独与其相见颇生悔意,可此时已经没有退路,只得接道:“想必是明公胸怀宽广,不欲诸军相争,便让出这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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