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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夜宿

方的嫡子,百年之后,这偌大一个吴国便是他的,往日里在寿州倒也罢了,如今回到建邺,这些贵戚子弟还不是如同苍蝇碰到蜜糖一般围拢过来。一开始是宴饮歌舞,却发现吕润性在军中历练成了一个刚毅简朴的性格,对这些奢靡的玩意儿并不喜欢。那些贵戚便换了个名义,以不忘武事为名请他出外行猎,这才一同出来。

    那青年骑士是个极精明之人,听到吕润性这般推辞,心中暗想莫不是吕润性的意思是说自己身为一国储君,以为射箭不过一小道,不喜别人在这个方面称赞他过重。他连忙换了由头小道:“殿下所言甚是,您乃一国储君,圣人云‘君子不器’,您要考虑的乃是军国大事,这等射猎小事,有我等爪牙为之即可,今日之事,偶尔为之即可,如何值得一赞!”

    众人听了,心中不由得大骂自己愚钝,竟然没有发觉殿下的心思,将马屁拍到了马腿,口中赶忙应和,可怜吴国刚刚建国不久,贵戚多半是粗鄙武人,其子弟若说枪槊弓弩倒也还罢了,这等溜须拍马的口舌功夫,着实单调的很,翻来覆去也就是一句“殿下圣明”!

    吕润性听了众人的一片谀词,不由得哭笑不得,他在军中呆久了,一日不动弹一番便觉得浑身难受,所以他这几日在府中闲居,便浑身发痒,一得到打猎的邀请,便欣欣然带了数名护卫随从来了,却没想到会是这样一番境地,不由得暗自发誓,下次若是再接到他们打猎的邀请,打死也不来了。

    正当此时,天色渐渐阴沉了起来,眼见得天乌云席卷而来,好歹吴国建国不久,一众贵戚子弟还没来得及被养成草包,对野外生活十分熟悉,那十五郎看了看天色,赶忙对吕润性说道:“殿下,看这天色,雨就要落下来了,这里离城门还有十余里路,我记得西边有座废弃的寺,赶紧的话也就半盏茶的功夫,不如我们先去避一避雨,明早再进城!”

    吕润性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胯下的坐骑,已经驰骋了半日,已经颇为疲惫了,心中颇为疼惜战马,便点了点,笑道:“也好,好些日子没有在外野宿,倒还有些想念,劳烦十五郎在前带路了!”

    众人听吕润性这般说,赶忙齐声表示自己也是这般,倒把吕润性弄得哭笑不得。那十五郎赶忙抖擞精神,打马在前带路,一行人随后而去,行了约莫半盏茶功夫,一座废寺出现在众人眼前,此时已经有些细雨丝落下来了,众人赶忙进得寺庙,刚刚安置好自己的马匹,便听到一阵大风卷来,带起黄豆粒大小的雨滴落下来,顿时天地间泛起一阵白雾。

    吕润性看了看外间的大雨,转身对十五郎笑道:“今日倒是十五郎立下一功了,否则我等半道只怕便被这雨淋成了个落汤鸡,这冬雨落在身,滋味可是难受的很!”

    那十五郎得到吕润性的称赞,心中固然大喜,面却是连忙逊谢。这寺庙中灰尘满地,殿中佛像也大多破损,看来已经废弃多日了。随从们赶忙打扫地面,将携带的地毯用具布置好,供主休息,几个动作快的,已经到殿后去看看有无干燥的木柴和水源,好清洗猎物准备晚的饭食了。

    吕润性站在殿前,正饶有兴趣的借着火光看着一块石碑的铭文。突然,他感觉到石碑后一道灰影闪动,本能后向后一退,反手拔出腰间佩刀,厉声喝道:“什么人?”吕润性话音刚落,只见石碑后的右边厢房窗口一闪,一个人影跳了出来,冒着向寺外逃去。

    吕润性这般一喝,散落在四边的随从闻声立刻赶了过来,看到吕润性无恙方才松了口气,护卫首领赶忙询问道:“殿下,怎么呢?”

    吕润性笑道:“没什么,方才有一个人从那边跳出窗来,向寺外逃走了。”

    那首领皱眉道:“殿下可有看清是什么装束?”

    吕润性摇了摇头:“那倒未曾看清,天色甚暗,又有大雨,那人行动甚快,实在是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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