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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战后

。秦斐赶紧取来葫芦,扶起李神福的上半身,灌了几口下去,李神福才觉得好了些,说话的声音了大了起来,看清楚了一旁扶着自己的是秦斐,李神福问道:“秦兄弟,你为何在这里,胜负如何了?”

    秦斐见李神福这等模样,不由得心中一酸,赶紧答道:“李都统庙算在先,我军大胜,王坛、汪建二贼已经败逃,敌军已经大半弃甲而降。”

    李神福点了点头,道:“这一役当真是侥幸之极,幸好风向突转,否则败的一方便是我们了。秦兄弟你且收束士卒,待到天明之后再做计量。”

    秦斐点了点头,正欲劝说李神福重伤之后好生将养便是,却听到门外一阵脚步声,接着舱门便被推开了,秦斐转头正欲斥责,却看到门口站着一个白衣少年,眉目间依稀正是李神福幼子,不由得喜出望外,正要开口说话,那少年已经冲进屋来,扑到李神福膝下,放声痛哭起来。饶是李神福一军之铁帅,此时也是老泪纵横,轻抚幼子发髻,说不出话来。秦斐见到这般模样,知道自己插不进话来,也只得退出门外,小心关上舱门。

    秦斐在外面收拾降卒船只,待到忙完,已经天色微亮,不知不觉间,已经过了一夜。他正准备下令派出前锋攻取吉阳矶水寨,却看到有亲兵赶到,说李都统召他到舱中,有要事相商,只得先将诸事放到一旁,转身向那舱室行去。

    秦斐进得舱来,只见李神福斜倚在榻上,精神比起昨夜要好了许多,其子站在一旁侍立,榻前的大夫刚好替他切完了脉象,低声嘱咐道:“李都统昨夜中的是乌头毒箭,若不是你底子好,又运气着实不错,只怕此时已经丧命,不过虽然如此,你箭创未复,毒性未清,百日内须得好生静养,不得大喜大怒,免得创口重新撕裂,便不好办了。”

    李神福笑道:“为将者临阵之际岂能爱身,老夫本是武人,能够死于阵上,乃是本份。”说到这里,他挥手制止住大夫的劝谏,转身对其子道:“你且送先生出去,取百贯钱相酬,我与你秦家叔父有要事相商。”

    秦斐待二人出门后笑道:“那大夫说的也有些道理,你既然受创甚重,便让我来多担些担子便是,莫非你以为我对付不了田覠那贼子不成。”话语到最后语气中颇有几分傲气。

    “秦兄弟休得这般说。”李神福肃容道:“田覠在宣州经营多年,招纳亡命,实力不可小视,其虽逆天行事,但还有一逞之力,如今我军虽有小胜,田覠乃宿将,必填充行伍,以求再战,困兽犹斗,何况田覠麾下何止数万,岂可轻视。”

    秦斐此时已经冷静了下来,问道:“那你以为当如何是好。”

    “天明之后,我军便取吉阳矶,王坛、汪建深夜败回,定然来不及焚烧军资,我军若疾进,便可尽获其粮,以养士卒,若田覠不引兵逆流而上,我等便可将扼守此处,遣轻舟劫掠宣州沿岸,使其守军往来疲惫,寻隙而击之,必无往而不胜。”

    “那若田覠领大军逆流而上,我等当如何应对。”秦斐点了点头问道。

    李神福显然胸中已有成计,答道:“彼若这般,则是天夺其魄。田覠若领兵逆流而上,必定是悉舟师而至,那时我等便坚壁勿战,遣使与吴王,趁其腹心空虚,以淮河舟师渡步兵过江,取其腹心之地,那时他进不得战,退无所据,我等大可不费一兵一矢,坐擒此贼。”

    听到这里,秦斐心中已经满是叹服之情,击掌道:“李兄用兵果然有鬼神莫测之机,田、安二贼虽勇,又如何能与你相抗。”

    听到秦斐的话,李神福脸上却没有半分得意之色,叹道:“也是田安二人不够隐忍,看到我等领军西向,诸事尚未妥当便起兵了,此时吕方正忙于整合内部,无力出兵支援,彼等以区区二州之地,孤军与吴王相抗衡,败亡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了。若他们再晚上一年半载,待吕方抽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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