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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补天裂 节二十二 普罗米修斯(下)

过誉了。”,任令羽拱手向严复施礼,感觉脸上微微有些发烧。

    “这是严某的肺腑之言。绝非奉承。所以治明也不必过谦。”,严复起身提壶给任令羽面前的杯子续满了酒。这才继续道:“不过那时严某只知道治明见识过人,直到昨日在这船上又见识了任兄的手段,在下方才知道,任兄身上地过人之处,除了见识外,还有一个胆识!”

    “在下是知道自己的……在下……虽也算薄有才名,但却缺了副可担当的肩膀,就像个中看不中用地银样蜡枪头,当不得大任的。”,严复说罢低垂了头,仿佛不胜叹息。良久,他才重抬起头来,苍白着脸说道:“故而在下才会在昨日里才会有愿追随任兄,以作一番事业之言。也正是因为存了这番打算,在下今日才会有向任兄进这挟洋自重,大兴变法方略之举。”

    “这些俱是严某肺腑之言。”,严复容色庄重的对任令羽拱了拱手:“还望任大人不弃!”

    对面的任令羽已是肃然动容!昨日里听到严复愿投身报效的言语,他最初亦曾兴奋异常,但当在peri的船舱里冷静下来后,他便立时觉得多少还是有些让人颇不放心的地方。严复,毕竟和张景星、宣华这样与自己存了师生名分的人不同,他非但不是任令羽的学生,恰恰相反,若当真按官职排序,他这位天津水师学堂总办恰巧还是任令羽地顶头上司。能否让这位在后世因译著等身而颇有死后哀荣的人物当真全心全意地为自己效力,坦率的说,任令羽一直并无十足的把握……直到现在!

    “在下昨日便已说过能得几道兄襄助,当真是任某的福分。”,任令羽语气诚挚的说道:“既然如此,那任某自然不敢将几道兄视为一般的幕中谋士。”

    他低头思忖了下后。说道:“故而在下想了个办法,几道兄比小弟大了十余岁,如不嫌弃地话,不妨你我就此以兄弟相称,不知几道兄意下如何?”

    “这如何使得?”,严复似乎略有些吃惊。

    “这如何使不得?”。任令羽显然对严复的婉拒颇不以为然,还不等严复反应,他已经自顾自地向后者举起了酒杯:“严大哥,兄弟这里先敬你一杯。”

    严复目光中透出浓浓的感动,他终于也不再推辞,举杯与任令羽重重一碰,随即一饮而尽!

    “大哥刚刚对小弟说了挟洋自重,大兴变法!八字……”,待放下酒杯之后。任令羽便已极为自然的将对严复的称呼换成了更形亲切地“大哥”二字。

    “实不相瞒……”,任令羽嘴角突然扬起了个向上的弧度,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就在不久之前,中堂大人那里亦曾对小弟说过差不多的话。”

    严复的眉头微微一蹙,他没直接答话,但目光已透出了明显地好奇。

    “在京师时,中堂大人曾教导小弟说,在今日之中国,若想当真做出些济世安民事业来,首先便得懂得拼命做官四字才行。”,他看了眼已露出迷惑之色地严复。继续道:“说白了就是惟有拼命做官,做到是朝廷离不开你而不是你离不开朝廷……惟有如此,方能指望在行事上少些掣肘,继而略做出些事业。”

    严复脸上透出了深思之色,他低头沉吟了片刻,几次张口欲言,却又都咽了回去,直到最后方抚膝叹道:“中堂大人这寥寥数语,当真称得上是真知灼见!只可惜严某之前总是存了分靠科举悻进的心思。故而和中堂大人之间总是隔了那么一层……否则,又何苦虚度这十几年光阴?”

    任令羽微笑不语,心中却对严复地这番高论颇不以为然严复和最初曾极欣赏他地李鸿章之间渐行渐远,其间的干系自然非简单的一句“醉心科举”所能撕掳地清的。不过既然严复本人都作此解释了,那他自然也就不必点破此事而事两人双双尴尬。

    更何况,若不是严复当初疏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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