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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一章 如常

    玉娘在杜子美走后便回到了福缘客栈,似乎一切又出现之前一般了,敖鄂还是三天两头带着人来闹她,理由还是让福玉娘转让了福缘客栈的经营权,可福玉娘心中清楚,就算自己真的烦不胜烦让了这客栈,敖鄂也未必会如外面想的那般接手了这客栈,会对外面一直说来闹福玉娘只是为了得到福缘客栈,只是为他来闹自己找个理由罢了。

    虽然一切似乎都一样,但是又有些不同了,福玉娘感觉比以前还要孤寂,罐儿一直没有消息,杜子美到底去了哪里,她也没有概念了。

    当初送杜子美离去的车夫虽然是司徒家的人,可车夫出去了不久就赶着车回来了,那个时候他说得明白,在送杜子美出了城郊,杜子美便要求下车去解手,可自此再也没了人影,福玉娘也怀杜子美是被敖鄂派来的人给掳走了,可感觉又好像是杜子美自己离开了,车夫说福玉娘为杜子美备下的一百两纹银不见了,连带着杜子美的随身物品也没有了。

    从司徒旧宅回来之后,福玉娘总会做噩梦,梦里都是敖鄂淡笑着的脸,然后当着福玉娘的面杀死罐儿和杜子美,之后还口口声声的说着是因为爱她,才会为了她而杀了那么多的人,福玉娘从那以后病了很久。

    一日她家客栈外来了个云游的僧人,说福玉娘是染了煞气,给了福玉娘一个符咒,至于是什么煞气,并未明说,只道他日不可与绝煞之人以外的男子接触,福玉娘问其何谓绝煞之人,云游僧人想了许久,才淡笑着说道:“绝煞之人便是你梦中的那个。”

    福玉娘听不明白了僧人的话,只当他是普通的江湖术士,可那之后倒也睡得安稳了,很久之后福玉娘想起杜子美,才渐渐的释然,都说秀才是带着七分傲骨的,杜子美本是那么高傲地一个人,虽然曾经有一段时期迷茫过,但好歹他能想清楚自己的位置,处处授人以柄,不如离去的自在,那样想了,福玉娘倒也安心了。

    栓柱渐渐的长大,生活在福玉娘的身边,吃得好,养得壮,才两年多的光景,他已经有了别样的光彩,随着他渐渐的大了,福玉娘总会在不经意之间感觉到心头的震撼,他愈加地出类拔萃,也更加的像很多年前,那个与司徒若宇谈笑风生地男子了。

    以前总觉得栓柱的样子与谁相仿,去年下雪的时候,栓柱还是像往年一样在她的门外堆雪人,清晨她一出门,就瞧见栓柱那第二个雪人已经堆得差不多了,令人惊奇的是敖鄂居然也立在一旁指手画脚地,敖鄂对福玉娘身边每一个异性哪怕只是个小孩子的异性都会横眉冷对地,唯独与栓柱相处甚欢。

    “你这笨小子,我是何等俊秀的男子,怎可把我堆成这般模样,是不是想讨打?”

    栓柱唯唯诺诺的说,“既然敖大官人不喜欢这个雪人,推倒了又委实的可惜了,那这个便当做杜哥哥好了,稍后我再为敖大官人堆一个玉树临风,英姿不凡的新雪人好了。”

    敖鄂听见了杜子美地名字。变了脸色是自然地。可福玉娘却在他们挨靠在一起地脸上现了异常。一直觉得栓柱像谁。那一刻才现。栓柱地侧脸和敖鄂地居然是一般无二地。这个现令福玉娘惊心。却也不敢张扬。

    那之后福玉娘也细细地观察过。现栓柱竟真地有许多和敖鄂十分相似地动作。就是如此。才让福玉娘有些惶恐了。偷偷翻出了当初自张老汉那里得来地遗物。突然觉得那写了字地白色帕子并不陌生。虽然答案昭然若揭。可福玉娘再也没有打探地兴趣。只是常常安慰自己。天子之大。相似之人何其多。许当真不过是巧合而已。这坊间也流传了多年了。若一个女人不生孩子。怕责任都在这个女人身上。但是一院子女人都没有孩子。那问题自然是不言而喻地。

    敖鄂已过而立。他身下家产甚巨。却没有子嗣实在奇怪。福玉娘也同许多人一样猜测敖鄂是不能生孩子地。可看着栓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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