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5点半，当方程和沈玉霞出大门的时候，他果然看见一个戴眼镜的清瘦男子在街对面向这边望。沈玉霞一眼看见，叫道：“书呆！过来！”那男人急急忙忙过来，差点被一辆疾驰而过的汽车撞上。

    方程挥手叫来一辆出租车，道：“到‘玉楼东’酒家！”

    沈玉霞上了车，才向方程介绍她的老公，原来她老公的名字叫舒聃，难怪沈玉霞一口一个书呆的叫。方程和他握手，自我介绍道：“小弟方程，想帮舒老哥一点小忙。谢谢您信任！”

    那舒聃连忙道：“哪里哪里，我的事情反正也忙不了，晚点去也可以的……可以的！”

    到了‘玉楼东’，方程特意要了一个僻静的包间，坐定以后要舒聃点菜，舒聃拘谨得很，道：“不好意思，方助理，我……我不会点菜。”

    方程再三要求，他才在沈玉于霞的帮助下点了菜,然后是沈玉霞点菜，沈玉霞也是迟迟不动手，方程笑道：“今天小弟做东，尽管点喜欢吃的！”这‘玉楼东’的东西不是一般的贵，沈玉霞两口子见随便一个菜都要上百，所以才迟疑不决，方程只好挑明了说。

    沈玉霞不好意思，只点了一个“金玉连环”，就不点了。方程只好自己动手，点了一个“凤尾虾排”，一个“清蒸白鳝”，“八宝鸭丁”，沈玉霞连声叫着不用了，方程才将菜单交给服务小姐。

    那舒聃不喝酒，他两口子就喝茶，方程独自要了一瓶白沙液。

    舒聃果然不愧是搞科研的书呆，在等待上菜的间隙，他就迫不及待的询问方程有关那个“激光冲压”技术的情况。方程撒了一个谎，道：“实话告诉舒老哥吧，那个资料是我一个在国外留学的同学无意间从m国一个专家那里得到的，我也不知道详细情况，但那朋友说，‘激光冲压’技术在m国也仅仅是出于起步阶段，只有理论上的论证，但据那专家说，那个技术的可行xing是肯定的，比专门去找一种新材料，既节约，又快捷。”

    说起新材料科学，舒聃再也没有了刚才的拘谨，话也多了起来，他奇怪的道：“方助理你可能不知道，现在世界上的电子技术、新材料技术，日本处于绝对领先的地位，就算m国也不能和他们抗衡。所以，当玉霞跟我说起的时候，我都不敢相信。”

    沈玉霞嗔道：“这就是你的缺点！我觉得你们那群书呆子就是没用！日本人的新材料技术高，m国人就不可能超过他了？你要知道，m国人可是最有创造力的，他们能提出那种理论，肯定有他的依据，我看你们应该改改思路了，不要总跟在别人后面跑行不行？”

    舒聃被老婆一顿抢白，顿时又像霜打了的茄子----蔫了。耷拉着脑袋不吱声。沈玉霞道：“书呆你别不服气，你看看你们科研所，我看研究出来的东西，没有一样是自己的，你们搞出来的那个什么发动机，居然在空中停车，要是大涨的时候，不需别人打你，自己就掉下来了！我听说你们还是仿造的乌克兰的发动机。还有那什么歼什么型号的飞机，吹得神乎其神，人家俄罗斯就说完全是那s--27的翻版！唉，我真不知道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舒聃呐呐道：“咱们的底子薄，不仿造别人的根本造不出来，只好……只好模仿，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沈玉霞毫不留情面，嗤笑道：“你可别总拿什么客观原因来解脱，我看你们那些书呆，除了偷师，就没有别的能耐。哼哼，最气人的是那个什么长虹集团，前年吹什么引进了松下的彩色电视机生产线，领先国内同行，股票炒的翻天，涨到60多块钱，结果了呢，他们没有自己的创新，吧老本吃完了，就原形毕露，现在股价跌的惨不忍睹，我那股票套的好惨！我看那就是没有创新的下场！你还没有搞清楚那‘激光冲压’的原理，就否定了它，我看就是一种思想懒惰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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