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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相逢似真似幻,空牵挂魂绕梦萦

    她不是空谷幽兰,她的沉静也不是古井里的水幽暗深沉,世上没有任何一种花可以形容她给人的气质,没有花的娇媚却有花的风姿,看上去毫不起眼的小黄花过于质朴,无法形容她的沉静,取空灵中的空,纯朴中的纯,或可形容她的气质。司马玉第一眼看到她时,不禁被苏忆荫的眼中静无一物所吸引,当时他虽然十分难受,可是看到她的眼神,觉得她的眼晴就象是直通心灵的大门,人只要注意看她的眼睛,立刻会被她心中无边无际没有任何波澜的平静所吸引。

    黑沉的天空下,大雨倾盆,司马玉躺在草地上,感觉心痛的好象缩成一团,而身体却正被人向两边拉扯,虽然有白雪在旁边挡住雨水,可是雨借着风势,还是猛烈的抽打他的身体,冰冷的雨水将昏昏沉沉的司马玉浇醒,一阵猛烈的咳嗽后,他看到苏忆荫跪在雨中泞泥里,撑起自己的包袱,倾斜着身体替自己遮挡住风雨。司马玉心里十分感动,可是此时,他已说不出话来,他只有用眼神来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当他的眼神接触到苏忆荫的眼光时,他的心突然平静下,苏忆荫的眼光和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就象是森林里的树木在这黑暗寒冷的草地撑起一片浓荫。司马玉的眼光无法从她的眼光里移开,他就那么默默的看着她,一瞬间身体的疼痛,猛烈无情的风雨,湿冷的泞泥都消融在这一片静谧中。

    急促的风雨声掩盖住了元帅府众人纷乱嘈杂的脚步声,苏忆荫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十几个人急勿忽赶到,再次倾斜身体,与同样一动不动的白雪,搭成一个斜檐,将处于半昏迷状态的司马玉护在中间。众人都被眼前所见震摄了,其实这位姑娘何必如此重视与曾儿的约定。从曾儿离开,到他们赶过来,这中间足足将近一个时辰,如此天黑雨急的环境,她完全有理由弃司马玉而去,又或者她的确是一个非常遵守信用的人,只要不离开,在一旁看着司马玉,就已经是十分难能可贵,能人所不能了。

    格敏特呆呆的看着苏忆荫那么认真,那么小心翼翼的撑着包袱,守在司马玉身边,用自己的身体替他遮挡住风雨,完全没有考虑到现在天已经完全黑下来,风急雨骤,催人胆寒。在这一瞬间,她甚至都忘记了自己是来干什么,忘记自己最宝贵的儿子正在受苦,不由自主眼中一热:不是因为她肯如此用心照顾自己的儿子,而是有多少年她再没看见一个人如此信守诺言,甚至肯牺牲自己成全别人,如果说有,那也应该是在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吧。

    第二天早上,司马玉醒过来,看着曾儿守床边,想起昨晚的事,问曾儿道:“我是怎么回来的。”曾儿本来很担心,见司马玉醒过来反而埋怨道:“公子,你差点害小的丢了性命,不是,应该说如果公子昨天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会比死更难过。”司马玉笑了笑,道:“现在你不是没事吗,对了,昨天是不是有位姑娘和我在一起。”原来司马玉的病只要一发作时,便是痛疼欲死,剧痛之下,他昏昏沉沉,当时发生的事和见过的人只模模糊糊的有些印象。此时他回想起昨晚的事情来,好似真的发生过,又好似在做梦,只是那个女孩子的眼睛他却记得十分清晰,昨夜昏迷之中,心神脑海里全是她默默注视、沈静关切的眼神,他的身心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如此平和安宁。

    曾儿继续报怨道:“昨天幸好有一个好心的姑娘路过,要不是她答应照顾公子,我也不可能分身来府里找人去接公子呀。”司马玉听见果有此人,心里便欢喜起来,道:“果然真有这么一位姑娘吗,我还以自己在做梦呢。”曾儿道:“公子昨天痛成那样,还能做梦呀。”司马玉又好气又好笑道:“我不过是病了,怎么就不能做梦了。”曾儿回道:“那公子昨晚一定是做了个非常好的梦。”司马玉道:“你不是以为我不能做梦吗,怎么又看出我做的是好梦呢。”

    曾儿神神秘秘道:“因为公子回来后是笑着睡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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