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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除瘾魔花园受苦,不知深浅纸上谈兵

    司马玉已经痛的麻木了,他的身体在痉挛,他服食了太多曼陀花粉,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身本了。只要吃一点,只要食用一丁点,就有制止现在的痛苦,司马玉告诉自己:如果任由这样下去,你会死的,你就这样死了,那就永远也看不见她了,只要一点,不!不行!食用这种药唯一的用处是让我能稍微平静的死去,它只会加重我身体的痛苦,夺走我的控制力,我不能,我不知让她看到我这幅模样。

    司马玉蜷缩在床上,他讨厌一切声音,讨厌一切光,母亲在旁劝他:“玉儿,玉儿,你不要再忍了,快点吃药吧,你爹不会再怪你了,快点吃药吧,啊。”他讨厌这个声音,司马玉打翻母亲递过的曼陀花粉,可是却毫无意识的贪婪的闻着空气中曼陀花粉的气息,只是把飘在空中的粉未,吸食进去也令他产生一种欣喜的感觉,司马玉不由自主扑向散落下的药粉,当他的手伸过去的时候,格敏特的眼眶也红了,忙接他道:“玉儿,那些掉在地上了,不要了,娘重新给你拿过来。”

    司马玉的手缩回去,蒙着眼睛,凄切痛苦地大叫一声,像逃避鬼魅一样冲了出去,他带着自身这个鬼魅冲到外面,跑到哪里都无法摆脱,在恍惚恐惧中冲入那一大片月季园,双膝跪下来,月季的尖刺刺痛了他,新痛叠加在旧痛,使他突然清醒过来。屋里所有的人都跑过去,站在园外,急切叫他道:“公子!公子!”司马夫人冲到最前面,大叫道:“玉儿,快出来了!玉儿,快出来!”司马玉耳朵里充满了无数呼唤他的焦虑之声,他心里矛盾混乱到无以加复,拼命的大声喊了出来,这一声是对病痛不屈之声,对死亡抗拒之声,是他想重塑自我,从内心爆发的声音。

    几个仆从想冲到园子里把司马玉扶出来,可是当格敏特听到司马玉那种痛苦于无法摆脱自身痛病和命运的声音时,突然从爱子心切中清醒过来,她马上制止了他们。众人在月季园外,看见司马玉竭尽全力,撕裂自己般喊出了这一声后,身子向后一仰,整个人倒在月季丛中,众人都看见月季尖刺破司马玉衣物,刺入他的皮肉。“玉儿,”格敏特当时悲咽出声,“夫人,”青儿劝她道:“夫人,这样会伤了公子的。”格敏特看着闭目仰在月季丛之上的司马玉,一动不动,任尖锐的花刺,粗糙的枝叶刺入划破他的皮肉,她知道此时儿子心中的绝望挣扎已远远超过了这些身体上的痛楚,她痛苦却很坚定的摇摇头。其他待女看见鲜血从司马玉单薄的衣裳下渗出来,一点一点浸染着他身下那些白色的花瓣,都把头转过去。突然天空一声响雷,不及大家反应过来,倾盆大雨从天而降,也许趁着这场大雨,很多人都流泪了。

    清凉的雨打在司马玉身上,司马玉的心突然安静下来,他默默的听着雨打在身上的声音,狂乱愤怒一瞬间息止,天地间只有雨声,外面那些悲痛的,不忍的,怜悯的、叹息的声音全都盖在这雨声中。司马玉静静的躺在花圃之中,转侧过头去,昏暗雨色之中,半人高的花丛枝蔓交叉,在凉风中随着雨势飘摇,雨点打在花叶上,雨水从初绽花蕾,从新亮翠叶的带着生命的清新流下来,流入地上的泥士,流到司马玉的身上脸上,司马玉觉得全身清凉,他长长的吁了口气,微仰头向上天,接受这可涤荡一切烦恼的雨水,花圃外面交错的人影模糊不可见,但他的心里却有一个人默默凝望,始终不离。

    第二天,司马玉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母亲守在身边,他原先所有身体的痛楚,心里的烦躁全都没有了,他试着坐起身,这时才觉得身上一阵阵刺痛,抬起手看,原来自己后背全被花刺刺伤了。格敏特听见声息,抬头见司马玉醒来,欣喜道:“玉儿,你醒了。”司马玉点点头,道:娘,发什么事了,格敏特道:“玉儿,你昨天把娘吓坏了,你怎么突然做这种傻事,宁可强忍着痛苦也不肯吃药”司马玉道:“娘,我想出去走走。”格敏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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