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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耳闻不如眼见,情重何妨纸贱

    话说青儿方才见了夫人的态度,明白昨天误会了苏忆荫的身份,她绝不是什么司马府的使女。她私心里猜度:“难道苏姑娘竟是跟着公子回来的不成?”便将苏忆荫当成客人来对待,安排在客房里休息。后来又遵从格敏特的指示,安排了侍女紫儿专门照顾她。

    灵堂内,司马玉接待过三位伯父母的祭奠之后,紧接着本族亲眷、世交好友、文武官员络绎不绝有人前往吊唁。直到日近黄昏,人才渐渐的散了,他也才得喘一口气。回到里面草蒲团上歇了歇,正在想:“不知荫儿跟着青儿姐姐去后,到底怎么样了呢?”便见曾儿领着一名仆妇进来。仆妇端着一个黑漆托盘,托盘内是一碗碧绿梗米粥,并四碟精致小菜。仆妇放在手中东西后马上退出去。

    曾儿道:“夫人吩咐说,这里天一黑,和尚们就要开始转经做功德,公子与其匆匆忙忙的吃饭,不如就喝一碗粥。”司马玉跪了一整天,磕了无数个头答礼,累得没有半点食欲,听说是母亲送来的,还是拿起那碗粥。却不吃,先问道:“荫儿现在做什么?她吃饭了没有。”

    曾儿忍着笑道:“公子,不管怎么样,司马府也不能让一个苏姑娘饿着呀。”司马玉也笑道:“我是怕她在府内人生地不熟,住不习惯,没有心情好好吃饭了。”曾儿道:“公子放心好了,这些夫人都想到了,特意派了紫儿陪着她。以前在燕京时,苏姑娘就认识了紫儿。”司马玉知道紫儿的性格活泼,母亲派她跟着苏忆荫,的确用心良苦。于是点点头,碟子里夹了一箸菜,不再说话。

    曾儿转头吐了吐舌头,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原来格敏特曾嘱咐紫儿,让她陪着苏忆荫,不能让她走出院门,以防司马府的人问起来,不好回答。这样的内情,自然不能让司马玉知道。

    司马玉喝了两口粥,心事重重的放下,对曾儿道:“替我拿纸笔过来。”曾儿出去了半天,才用纸夹着一份笔墨回来。司马玉见那纸张是丧葬上用的白纸,皱了皱眉头。曾儿道:“这些东西是那些和尚道士的。公子用不惯,我再到别处找找。”司马玉道:“算了吧。物轻情义重,纸张差些,也没什么关系。”

    说完提起笔,就地在一张白纸上写下四行字:“凉夜如水寒浸肌,窗外月明照愁肠。一夜高枕心无忧,身侧斜倚梦里人”待墨迹晾干,小心叠好,递给曾儿道:“你马上拿给荫儿。”曾儿心想:“这不是寄诗传情吗?我成了西厢记里的红娘了。”才要出门,又被司马玉唤回道:“你拿了回信再回来。”曾儿答应着去了。

    一时吃完粥,司马玉唤外面人收拾了碗筷出去,闭目静坐了一会儿。便听到外面罄鼓声响,灵堂内和尚开始念经超度司马成了。于是也等不得苏忆荫的回信,马上走了出去。

    出去时,见一人跪在父亲灵位前,虔诚恭敬的默祷经文。司马玉在他身旁跪下,侧眼看时,却是二哥司马砚。原来司马成兄弟四人,恰好每人各得一子,所以司马玉这一辈也是兄弟四人。依年序分别是:司马碣、司马砚、司马磊、司马玉。大哥司马碣和三哥司马磊,白天遵从礼法尽了侄子们的孝道,至晚都随众散了。独有二哥司马砚留下来。

    司马玉低声道:“二哥,你怎么不回去休息呢。”司马砚停了口里的经文,轻声回道:“我回去也没有事,不像大哥,三弟明日有公务要处理。我留下来陪陪你,你也不至于太孤单,四叔在天之灵也不至于太冷清。”司马玉感激看了他一眼。

    却见司马砚身着一件普通白绸长袍,腰系一条结穗白丝绦,头上青布绸带挽发,其衣饰装束较其他兄弟朴素无华。虽则面目沉郁,似有心事在怀,却不能掩藏儒雅卓群、自然一份谦冲淡泊。

    司马玉见二兄长如此风度翩跹,卓尔不群,不由暗暗吃惊:“怎么这位二哥和时常都城来人描述的如此不同。”

    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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