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节 赠药
这汉子的举动实在太过怪异,庞老二极小心的把子就行,咱们人太少,不能分散开。”
“二哥,这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这番举动我也琢磨不透,按说,他想对我们不利的话,肯定会悄无声息的隐藏到后半夜我们犯困的时候才会现身,但对方夜半吹萧,毫无遮拦,似乎还惟恐咱们不知道他就在附近,不管怎么说,兄弟们,今夜怕又睡不安稳了。”
“这汉子吹出来的萧声会不会有什么古怪?”小六子问道。
“你当他是东邪?”为了缓和气氛,让大伙儿不那么紧张,我打趣说:“小六子,金大爷的书看多了吧。”
回到小屋后,我突然冒出个想法:这汉子是萧月的叔叔,他看侄女家里猛乍乍跑来几个陌生男人,肯定不大放心,因此有意守在院子附近吹萧,提醒我们别动什么坏心眼儿。不过这也只是推测,庞老二的眼睛很毒,他头一眼就看出萧月的叔叔不是寻常的庄稼人,呆在这种地方,除了小心还得小心。随后萧月那张红润无邪的小脸又出现在我脑海里,如果放在前两年,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相信这样的姑娘会有什么异常,但当阳地宫中和金七爷他们几番殊死搏斗的经历之后,我这灌了糨糊的脑子清醒不少,扮猪吃虎的狠角色,还少吗?
我们紧守了一夜,那汉子也不累,呜咽的萧声竟然一直响到天蒙蒙亮。萧声停了片刻之后,庞老二再去看时,汉子已经走的没了踪影。
我给松爷喂了点水,问他伤处感觉如何?象他这样的伤,三两天根本是不会有什么好转的,不但骨头断了,而且皮肉也会肿的厉害,松爷脸色比昨天好了些,说话也有了力气,“不打紧,昨天真是疼的要死,现在可轻松多了,伤口那儿凉凉的。”
萧月的药果真效果不凡,可越是这样,越是让我心里没底。我对松爷说:“挺的住不?二哥的意思,今天咱们就回去,等下再给你熬些粥,趁着现在天还不热,我们把你抬回去。”
可能到了云南之后,也就松爷“有幸”睡了一晚上干净舒适的床铺,而且还是透着一股幽香的少女闺床,这小子怕是睡舒服了,不大情愿的拍拍铺面,说道:“嗨,这床睡着真美,可惜没福多躺两天。小陈你去问问,这儿有肉没有?要是有,咱掏钱买点儿,烂烂的红烧上一大碗”
大早上就想吃红烧肉的主可不多见,况且还瘸着条腿,我低低笑他两句,想到厨房自己动手熬粥。不想萧月这时已经起床了,洗脸梳头,片刻之间打扮的干净利落,把我从灶台前撵开,往锅里下了两小碗米,随后低头想了想,又添了一碗。我想起老土说过的,山里日子其实还很清苦,细粮得紧着吃,萧月母女没什么收入,只靠着亲戚接济,连中午都喝稀粥,想必过的不怎么宽裕,看她这数米下锅的样子,肯定是平日里仔细惯了,倘若不是天长日久,怎么会有这么“寒酸”的习惯?虽然她眼下还算是身份不明,但我心里仍旧泛起股淡淡的酸楚,伸手把昨天就预备给她的五百块钱掏出来,轻轻递到萧月面前。萧月看了看钱,又看了看我,抿嘴一笑,说道:“昨天我都对你说了,这地方,有钱也不好用,我给你同事治伤,可不是图钱。”
看着她清澈到没有一点杂念的眼神,我连忙解释道:“不不,这可不是为了报答你,再说了,即便报答,这么点钱怎么够?我是想,你叔叔大概也是辛苦种田的,老这么接济你们,他吃什么?这附近就有村子,拿这些钱去买些粮食,够吃好一阵子了,说不准我们以后还得从你家路过,到时候少不了又要吃你做的饭,这个这个,就当是我留下的饭钱好了。”
萧月更是笑的欢愉,抬手拂了拂垂在眼前的一缕刘海,把我手上的钱推回来,说道:“饭尽着你们吃,管饱。我二叔能耐可大了,也不全凭着那几亩田过日子,收起来吧。快,拿碗,粥这就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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