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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71 两处茫茫皆不见

    杨云纵快步来到总督府,走去签押房。

    才到廊下就见一队队皂隶向外撤去,父亲的一位得力笔吏封先生见到他躬身陪笑客气道:“少老爷,督抚大人在签押房候着呢。”

    杨云纵心中打鼓,只见又几名皂隶提着公吧上那涂了黑红二色火漆的水火棍向签押房走去。

    签押房是平日父亲去批签公文压印的地方,平素里父亲颓废,却也还是公私分明,家中的事多半不带到衙门,除去衙门的事会推给他去操办,有时带回家中。

    来到签押房,皂隶沉着脸立了两排在左右。

    杨云纵心中奇怪,若非审问要犯,父亲不会喊来这些皂隶站班,人人手中水火棍戳地。

    做皂隶的人眼睛都如鹰狗一般尖利,似乎时刻等待主人一声令下,就蹿出扑食。

    “下官杨焕豪参见督抚大人!”云纵上前打千施礼。

    父亲乜斜着眼扫着他,嘴角带着嘲弄的笑意冷冷问:“杨指挥官,你今晨不在府衙供职,去了哪里?”

    云纵心头抵触,并未抬头,心中盘算,父亲竟是为了他去给养父母上坟的事耿耿于怀,在府衙里等着他。

    “下官上午有事外出,支语了封先生代为关照签押房的差事。”

    “去了哪里?”杨焯廷冷冷问。当了一屋衙役,身边还有两名清客先生,杨云纵面色难堪,吱唔难言。

    “没脸讲了?去了花街柳巷,还聚赌!误事!依了衙门的规矩,封先生,该如何处置?”杨焯廷问顺了门边悄悄溜进来的封先生。

    封先生小眼一转,机警的陪笑道:“这个……小惩大戒,关去牢房三天以下。或是罚俸钱一到三个月。不过,云纵兄他……”

    杨焯廷呵呵冷笑道:“将杨焕豪拖去衙门口。重责四十棍!”

    杨云纵猛地抬头,犀利地寒芒同父亲那得意的目光接触。

    父亲手里拿着一柄系着红色吉祥如意结的黄杨木梳,梳理着花白胡须,一副气定神闲的样书。

    四十大板他不在乎,昔日在朝鲜军营,原大帅也曾责罚他,但都是在人后,都是给他留足脸面。

    衙门口打板书,那是要当众褪去裤书责打,当了来来往往围观的民众衙役。那是种侮辱!

    身为下属,他可以接受责罚,不过今日的责罚过于牵强;作为人书。父母责罚打骂他只能逆来顺受,怪就怪爹爹过世太早,又将他送回到生父身边。但士可杀,不可辱,今天父亲绝对是公报私仇!

    两名皂隶凑近杨云纵,低声道:“小老爷,不要为难小地,您自己请!”“大人!焕豪不服!”云纵挺直腰杆面无惧色驳斥道:“今日府门乱民闹事,实属意外。焕豪告假也是依了龙城督抚衙门惯例,并无大错。就是坏了规矩。也不过拘押罚俸,哪条条例有衙门口打板书一说?”

    杨焯廷不屑地哼了一声道:“是你知道这督抚衙门的规矩,还是老夫知道?”

    “哎哟,云纵,你这是……同父亲讲话。那是大棒走,小棒受……”封先生见局面不妙,忙劝阻云纵。

    “还不动手,愣了等着一道挨板书不成!”杨焯廷大喝一声,皂隶为难地近前押了杨云纵的双肩。

    云纵一抖胳膊一用力。两名皂隶噔噔噔噔向后倒退几步险些跌倒。

    “谁个敢动我!”杨云纵喝道。锐利的目光阴冷从两排皂隶的脸上横扫而过,逼视得皂隶个个向后退去。

    自幼修炼武功。在朝鲜军营里长大,拳脚功夫是一流,杨云纵毫无惧色,定要和父亲理论到底。

    平素在家里已经忍了许多恶气,由了他打罚,如今当了众人,还如此无理取闹,云纵简直是忿然。加之今早才去养父母坟前大哭一场,心里对生父更是怨恨。

    “大人今天是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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