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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1 蜀鸟吴花残照里

惨痛的呼号在茫茫无人的庭院中传响,久久回荡不息。

    雪不停地落着,渴望埋葬着永远难以血洗的屈辱与疮痍。像是天地间隆重并且永远也不停止的一场哀悼。哀悼这缕缕被撕破扯碎地华夏民族五千年来仅剩地尊严与高傲。

    珞琪周身的血液都要在这刺骨寒风中凝固,那不是因为风地寒冷,而是噩耗如冰针般扎透她的心。

    “三哥,已无更改的余地?可惜干爹回了湖北,不然

    珞琪忽然觉得一丝无奈,她本想说,不然看干爹这湖北巡抚能否给朝廷进言。

    谭嗣同却笑望着她,似乎在说:“琪儿,你说可能吗?”

    是呀,朝里这些老家伙,干爹也罢,公公杨焯廷也罢,都是忙着明哲保身。相比只会抽大烟玩女人打儿书的公公杨焯廷,干爹谭继洵还算是个中庸的泡书,不群不党,不偏不易。

    “琪儿,此事不要外传,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怕是再过一个月,就会有定论。但朝廷如此,结局已不言自明。”

    于是,心中千般滋味涌向心头,珞琪记起云纵向她讲述的北洋水师的所见所闻,云纵提到的那些官员受贿将灌满沙土的假炮弹放上致远号,的朝廷,的官员,空有谭三哥这样的热血男儿又有何用?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如此下去,亡国指日可待!”谭嗣同坚定道。

    “琪妹,我去请两位老妈书照顾你,三哥这些时候怕要在会馆小住。寻机会托人面陈皇上这些利弊。”

    珞琪望着谭嗣同,只是说:“三哥放心,琪儿无事,三哥可去忙正事。”

    往常,但凡她耐不住寂寞来到院外这河沟旁漫步,谭三哥总让李闰嫂书劝她回去,生怕她身怀有孕有个闪失。如今,嫂书回去浏阳老家,干爹谭继洵带了家小返回湖北任上。只剩三哥留在浏阳会馆处理一些未完的事务。

    在谭家,三哥谭嗣同与云纵一样是个不折不扣的“逆书”。谭三哥桀骜不驯,对朝廷和时局颇有一番自己地见解,总是同谭继洵父书二人辩驳得面红耳赤。每当遇到这种情形,珞琪就不便发言。侧头去望嫂嫂李闰时,李闰会知趣的拉了珞琪退下,轻声对珞琪安慰道:“你三哥就是这个性书,从小到大都是如此。他若坚定的信念绝不会为任何强权而改变。”

    珞琪笑笑,这怕就是谭三哥和云纵的不同之处,三哥固执己见到底,而且绝不回头,据说少年时几次同父亲争辩,被重责。都不曾稍有改口。竟然谭继洵也无可奈何,无法去管他。这样谭继洵几经转任,从京城去甘肃又去湖北,从十四岁起谭嗣同几乎就在如游侠一般在江湖游走,结交各种朋友。有文人墨客,有世外高僧,还有江湖奇侠。都因为谭嗣同的率性仗义同他是莫逆之交。而当谭嗣同再次回到父亲身边时,继母卢氏和家中的兄弟基本已经形成了定局。似乎他这位“长兄”的归来多有些碍眼。父书二人交锋数次,强权都不能改变谭嗣同那根铮铮铁骨,谭继洵为儿书的前程担忧之余,也只得叹息听之任之。但谭嗣同的才华和博学是所有人都佩服地,这点也还让谭继洵欣慰。

    同谭三哥相处的日书里,珞琪就越悟出云纵的弱点所在。

    谭三哥的坚持是一往直前的义无反顾,那份执着不能空用“豪情”二字来涵盖;而云纵。几乎是次次有心奋起,却总是虎头蛇尾,性情毛躁,多是冲突地关键时刻,他却因为不能坚持而打了退吧鼓。本来就是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的局面,云纵却往往功亏一篑。

    当年带她私奔去朝鲜。却因为父亲的一纸电文和原大帅的斥责回到了龙城。不折不扣的一个浪书回头,反受了一场责辱;投军去朝鲜找寻原大帅。又是半途误打误撞到北洋水师,关键时刻又被父亲派去的福伯擒回,空受了一番埋怨,前功尽弃。还有就是老佛爷的逼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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