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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18 18 何年劫火剩残灰

让他这个糊涂的儿子知道,他们这些人势单力薄,根本不可能动摇那顽固派的根本。

    云纵跪在父亲灵柩前守孝,白烛地冷辉,风舞白幡的凄然,仿佛幽冥的鬼声在笑他。总觉得父亲的眼不离左右。寒冷反令云纵多了几分清醒,他的头脑里渐渐觉得父亲点破了许多他很久没想明白的道理。

    记得在京城,他同谭三哥、王五哥、珞琪有过一番争论,就是该保皇上去变法,还是需要有个朝代去而代之,这大逆不道的言语是王五哥提出。而云纵当时就为此同谭三哥有过意见相左。谭三哥也是觉得皇上心有余力,但是既然皇上有心为国为民,就该辅佐他成事。谭三哥的意思是,国家不能乱,不能一日无君。政局的动荡远比变法地迟缓更可怕。

    云纵将一叠纸钱张张扔入火盆,看着那灰飞烟灭地黑色灰絮徐徐上升,随风飘去任意的角落,心情也飘飘欲飞,仿佛自己也如这纸一般轻薄,无意间被投入火盆,就化作青灰无价值地飘零。

    按照朝廷礼法,官员丧父需要丁忧,免官在家守孝三年。

    云纵心中悲恸,总是独自在父亲的房内徘徊,想着父亲生前的样子。

    冷静之后,云纵想到远在京城的珞琪,他必须接珞琪和孩子回家奔丧,他要安置京城的家眷。

    但家中离不开人。

    他发了电报让珞琪带孩子速速回龙城奔丧,也通知了远在香港的焕睿,让他速速回杨家。

    这天他在枕云阁徘徊。想到杨家的风云变幻,更想到了逝去地养父母,似乎杨家所有人都是为了家族而生,为了家族而亡,为了家族人可以冷血。可以泯灭亲情。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家族之上,离开了家族的话题。一切免谈。

    这多么令人无奈,父亲拼去一死。就是为了绊住他的腿,让他不能掌兵权,远离小站,远离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朝廷。

    父亲预感到不详,他无力去阻挡一个倔强地儿子。用自己地血化作海,远隔了儿子于一场灾难。

    小夫人霍小玉自老爷去世后哭得天昏地暗,父亲临终的嘱托还在耳际,给霍小玉扶正,舍去她地孩子。

    难道父亲狠心不要自己的儿子?还是,父亲怕他日后对小弟寻仇?

    一切都没了意义,死者长已矣。

    福伯一脸愁容带了账房先生和家中地账目来找云纵,云纵已经看出些不祥,问道:“福伯。可是有什么事?”

    “大少爷。这账目对不上,我们去问过小夫人。她说她不知道,可这些钱都是经过她的手挪用的,不是一笔小数字。”

    云纵打开账目,看了那些单据问:“差了多少钱?”

    “五万八千两,不多不少的一笔数目,可也是家中流水周转的银子。”福伯道。

    云纵点点头说:“我去问问她。”

    屋里飘着安神香,如今地霍小玉已经是一日三惊,听见脚步声就惊悚地躲去床边惊叫,不是问:“老爷,是你回来接小玉吗?”

    “不是老爷,是我!”云纵来到她床边,一身黑色银鼠马褂,背了手,安静的样子。

    “你终于,终于粉墨登场了!呵呵,呵呵霍小玉笑道:“没想到你毕竟是赢了,我只输在一步,最后一步。天意,地震洪水一样的天意!”

    “古语说,自作孽,不可活!”云纵奚落的笑道,充满得意。

    “小夫人,这账目上的银子去了哪里?小夫人若是想不起,焕豪可以替小夫人去查。”云纵道。

    “你得意了?你终于如愿以偿了?我输了,没什么可说的。钱,是我去放高利贷,被人坑了,老爷他知道,老爷没有怪罪我,你去查吧!”霍小玉哭道:“你要干什么,你还要干什么,给我个痛快的了结,让我随了老爷去地下!”

    “没人拦你,你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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