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18 18 何年劫火剩残灰
走,上吊服毒去殉葬,我都不拦你,去呀!”杨云纵眉头一扬笑骂。
霍小玉脸色如吊死鬼一样惨白,一身重孝,向后费力的闪躲,撞在墙上摇头哭道:“你怪我吗?你害的我人不人,鬼不鬼,我又去向谁哭,向谁复仇去?你当初扔下我,还向那毛老爷告密,你知道我在公堂上如何熬过来地?我已经不是人,连牲口都不如!”
霍小玉歇斯底里地大哭,云纵摇头叹道:“你本来就是牲口不如,所以你恩将仇报。我没允诺你什么,也不曾给你告密,不是不去,是不屑。你一个贫贱女子,然后就如此高估自己,觉得自己值得男人为你付出一切去神魂颠倒?那日在京城,你害我,我才开始恨你,我恨你那夜在我身边做的一切,我不是君子,一定千百倍地报复你,让你生不如死,你等着吧!”
第二日,家里寻不到小夫人,众人慌了神,都担心是小夫人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
知道发现箱子和首饰盒里的东西一空,大家才知道小夫人是跑了。
“爷,让官府去通缉?”乐三儿问。
云纵摇头笑道:“不必,由她去,她如今活着比死了还痛苦,她活着吧,为了这个名份,她活得很累,她一定要得到再死!”
顾无疾帮云纵打理丧事,劝云纵道:“嫂子那里,还是我亲自去京城接一趟。听说盗匪遍地,如今专捡官船攻击。死者已矣,生者还是要保重。”
云纵沉思片刻说:“无疾,你留下,留下等冰儿归来。留下照顾家里。如今父亲的后事已经料理停当,既然珞琪一时找不到船走水路回龙城,我就去借两江府的船奔去天津,改道去接她母女。一来对原大帅有个说法,小站地军务要交代也是刻不容缓;二者。怕是谭三哥那边危险。若非如此,父亲不会有如此大虑。但愿我们赶到京城前,不要出大事。恭琅大人那里。我也同他谈妥,这三年,你我兄弟安心养性。”
顾无疾手拿两片龟甲在按《周易》之术占卜,反复掐算,叹气道:“前日在大佛寺遇到一世外高人。对我说,京城里大势已去,我不信,算了几次,都是下下卦,大凶之兆。”
云纵更是皱眉,坚持道:“家事毕竟要让路与国事,这边的事,你和福伯好生料理。我去去就回。”
云纵一路打马狂奔。到江边借了鱼雷艇,迅速赶到天津。直奔小站。
先是派人给谭嗣同送信,告诉谭嗣同近来多加留心,或许有危险。
又忙去寻原大帅,知道这风雨交加的关头他有多重要。
天津的新建陆军营,离朝廷最近,若是谭三哥真要孤注一掷做此事,怕只有借助新建陆军做后盾。
他来到军营时,秦瑞林迎上一身忠孝的他问:“云纵,如何热孝中来到小站?”
“我去京城接家眷,特来拜见大帅。”
云纵来到帅营,他并没见到原大帅,等了一下午,问了几次,侍从都含糊地说,原大帅尚未回营,去了京城。
云纵骂了侍从几句,要忙赶火车直奔京城,心想还是直接去找原大帅,然后回家接珞琪。
赶到京城时,云纵直奔原大帅下榻地法华寺,这里他曾十分熟悉,猜想原大帅此刻进京也是为了述职。
见到云纵,原大帅微蹙眉头质问:“疯野地你!什么当口,你来京城做什么?热孝在身!”
骂了几句,云纵却伏地大哭,委屈的如一个孩子一般。
原大帅也觉得自己骂重了,好言宽慰:“生老病死,都是人力所难为,你节哀顺变,谨遵令尊遗嘱,回龙城吧。二叔舍不得你,可毕竟你是杨家地顶梁柱。若非军务在身,原某自当去龙城拜谒老大人的灵柩。”
说着热泪纵横。
云纵依着规矩恭敬地回礼叩了三个头,原大帅搀扶他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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