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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第二百九十节 病榻前禹轩动真情 闻挑衅杨太爷训女

    不管杨禹轩心里如何打算既然母亲开了口他也只好忐忑着驱车前往亲王府探望已经病入膏肓的外公杨开泰。时值岁末临近连续数日的大雪为帝都南京披上了一身银白色的新装显得尤外地庄重。坐在印有皇家标记的马车中杨禹轩一手支着脑袋把玩腰间的玉坠子。尚还显得稚气的脸上却笼着与他年龄不相符的凝重。

    杨禹轩并不是不愿意去看望外公也不是不知道孝顺老辈。只不过此刻在他的心中却有两个截然不同的声音一直在困扰着他。作为帝国未来的继承人杨禹轩自母亲孙露登基称帝以来就被告知自己将担负起这世界上最重要的责任。这十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为成为一个有道明君努力着。周围的人也竭尽全力地向这位未来的帝王灌输着各种为君之道。然而这些为君之道有时候看上去又是那么的自相矛盾。就以此次外公患病而言。吴夫子等人嘱咐他贤孝是一个有德明君的一大标准。在这种情况下他应该衣不解带、寝食不顾地照顾患病的外公。而李光先等人却说君王是天子不应该过多地流露个人感情。还说杨禹轩现在虽还姓杨可终究是要从母姓继承大统的。对于这两咱截然不同的观点杨禹轩认为双方说得各有各的道理。因此他自外公患病以来虽探望过多次却都只是点到为止并没有过像二十四孝子那样孝感动天。不过就母亲昨日的话语来看似乎对自己在这点上的表现颇为不满。想到这里杨禹轩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本来是孙儿见外公在寻常人家是再普通不过的事现在却搞得如此复杂。

    外公?是的。这又是一个让杨禹轩颇为尴尬的问题。叫了十四年的“爷爷”有朝一日突然改成“外公”这是任谁都不能一下子适应得了的事实。但杨禹轩却必须得接受。因为他是中华帝国的皇长子是皇位无可厚非的继承人而他既然继承的是母亲孙露的皇位那自然而然地就得随姓“孙”。否则与礼不合难承大统。这是在朝堂在国会被商讨过多次的问题也是中华朝不得不面对的问题。

    正当杨禹轩思略着自己待会儿要如何探望病榻上的外公之时马车缓缓地停了下来。却听车外侍从恭敬地禀报道:“殿下贤亲王府到了。”

    “哦知道了。”回过神来的杨禹轩赶紧整了整衣冠大步走下了马车。此时的贤亲王府门前可谓是车水马龙好不热闹。但在杨禹轩眼里这些赶来慰问杨家的人十有**都是势利之人。杨家本就是靠商起家杨开泰结交的亦多是一些趋炎附势之徒。因此当这些哭得凄然的宾客唯诺着向皇长子让道行礼之时杨禹轩却只是昂着头目不斜视地从他们身边走过。十五岁的他知道这些叔伯心里在想些什么但他显然还没有学会如何掩饰对此的厌恶。

    在贤亲王府管家杨顺的指引下杨禹轩很快就来到了位于王府深处的一座院落。却见已经七十高龄的杨开泰面若金纸地躺在病榻上。同样已经白苍苍的杨老太君坐在旁边虔诚地念着经。刚才还在马车是患得患失的杨禹轩此刻站在门前见两位老人如此苍老无助。心头顿时就像是被压上了千斤巨石。虽在千言万语却堵住了喉咙口怎么也吐不出来。待到杨老太君抬头唤了一声“轩儿”。控制不住情绪的杨禹轩只觉得鼻子一酸再也不去管什么劳子的君君臣臣。直扑到了杨老太君膝下号啕大哭道:“爷爷姥姥”。

    给杨禹轩这么一叫先前还紧闭双目的杨开泰顿时睁开了眼急切地说道:“我的孙儿我的孙儿来看爷爷了吗。”

    “爷爷。”杨禹轩只唤了一声就把头埋在了杨开泰的怀里。这一下连带着杨老夫妇也跟着一起老泪纵横起来。稍有不同的是杨老太君是看到孙子又喜又疼。而杨开泰则是满腹的心酸无人可吐。说起来杨开泰这病固然有老年丧子之痛的原因但原本的孙子变成外孙更是他郁郁成疾的根源之一。想当初杨开泰赌上了自己的身家性命来辅佐孙露不正是为了让杨家光宗耀祖光耀门楣吗。可谁曾想现在却落得快要断香火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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