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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六 划地和份额(十一)

次议会会议都基本参加,听张玉通说的激昂,他忍不住问道:“张议员,我虽然没有去过安徽,不过就我所知,人民党固然桑树种植的甚多,但是养蚕场却不是民间所建。你对此有何看法。”

    江苏研究人民党的桑蚕业不是一天两天,江苏公开派遣大规模代表团这是第一次,私下去根据地参观的士绅和王有宏派遣的人员却不是去了一次两次。桑树规模大自然早就清楚了,同样,人民党的养蚕场与缫丝厂都是国营。不是国营养蚕场送去的蚕茧,缫丝厂是不收的。这件事王有宏也知道的很清楚。

    张玉通点点头,“王都督,人民党之所以蚕丝质量极佳,因为他们养蚕场国营,所用蚕种皆为一类。不像咱们江苏,所用蚕种多是自家留的蚕种。咱们若是想赶上人民党,就必须在此事上有个章程才行。”

    虽然回答的很顺畅,张玉通的声音却低了不少。人民党的桑蚕业与江苏乃至其他地方的最大不同之处就在于,桑树都是种在根据地国有的土地之上的。人民党实施土改之后,人民一人三亩地,除此之外的所有土地都归国家所有。这些土地上开办的农场,种植的各种作物,乃至低下的矿藏,都属于国有。江苏则是土地私有,各家种出来桑叶可以自己处置,用来自家养蚕也好,或者挑出去卖也好,别人是管不着的。

    人民党则是国有的桑叶,桑林的管理有专门的企业来负责,养护桑林,摘取桑叶,运输桑叶,人民出力就能挣钱。这个生产链条成本极低。一担桑叶,在江苏能卖到二两银子,即便是银贱铜贵,也得有一千六百文铜钱。

    在人民党那里,运输一担桑叶能赚到四斤米。以三十文钱一斤米来计算,也不过是一百二十文钱。包括桑树厂的职工工资,养蚕场的职工,缫丝厂职工的工资。人民党生产出一担蚕茧的成本也不过二两银子。最重要的是,百姓挣钱是不缴税的。种地只收三成税,其他干任何工作挣到的钱都是净落到自己口袋里。看似做工收入不高,却好在稳定。生丝买卖不管赔钱赚钱,做工的都不会亏钱。百姓们反倒愿意出力。

    就张玉通在根据地所见,做工的男女几乎对半,甚至不少老头子老太太们也挑着担子运桑叶,或者在桑园里面采桑叶。在江苏,如果老年人还能出来做工,那必然是手艺精湛的,这样的老把式能有几人?至于老太太就更不用说,更是没人会雇佣他们。在调查中,张玉通发现,这些老头老太太干一个月下来也能挣七八十斤米钱。虽然人民党的纸币怎么看都别扭,但是拿着这些纸钱就真的能买东西。大批没什么手艺的老头老太太靠做工养活自己,在江苏这可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老头老太太尚且如此,年轻人挣的更多。

    张玉通完全反对江苏进行人民党那样的土改,但是他却想让江苏如同人民党那样不收税。只是这话他不太敢向王有宏说。王有宏手下的四万多军队警察,不收税吃什么?

    只是一收税,江苏的桑蚕业成本立刻就上来了。人民党的桑叶不要钱,生产出一担蚕茧需要支付的工资居然被压缩到二两银子。就算是生产出一担生丝,成本二十两。市面上生丝价格是二百两。这中间一百八十两银子的差价全部落进了人民党口袋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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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江苏从桑叶到蚕种,养蚕,缫丝,每个环节都要钱,官府对每一个环节都要收税。二百两中到要被收走最少一百两。这一比较之下,赚了一百八十两的人民党应当是盘剥如狼似虎。偏偏在人民党治下的百姓看来,人民党却做的极为漂亮。根据地里头人人有钱挣,而且物价极为便宜,很多铁农具的价格居然是江苏的十分之一。更气人的是,人民党提供布票,拿了布票,能以江苏四分之一的价格购买布匹。由于价格差距如此之大,江苏的商品根本进入不了人民党的根据地。

    “张议员,你们代表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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