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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我成功地制造了这次冷场和人渣们一起哈哈大笑。而死啦死啦此时又一次举起了他该死的步枪。

    我蹿了起来“第十六次!”

    我不知道该说我们惊弓之鸟还是训练有素打到现在还能喘气的也都就剩油子了趴的趴躲的躲全伙子立刻做了老鼠和猢狲。

    但并没有爆炸和步兵袭来几秒钟之后我们从弹坑探出头来死啦死啦拿土坷垃掷我们。

    “援兵来啦。”他的口气淡然得道像有一队无所事事的友军要从我们平安无事的军营外过路并且我们并不存在的电台早已通知了我们。

    于是我们从坑里探出了头像伸长了脖子的鼹鼠一样去看对岸。

    在东岸阵地上生的事情我们似曾相识军车风驰电掣地在阵地停下军车上跳下的士兵同样风驰电挚地冲向他们友军的阵地倒象是要攻克他们的友军。

    从望远镜里我们看见了我们熟悉的人:张立宪、何书光、李冰、余治什么的自然也不缺坐在威利斯吉普上冷着脸的虞啸卿团座大人。那帮恨不得在脸上写上“骄子”两字的家伙们仍然肩着他们的中正式、花机关、汤普森、砍刀之类手上仍然娴熟地挥舞着他们的马鞭和着他们下属的枪托和鞋底子冲进那座仍一无举措的防御阵地里然后把在阵地里见到的任何一个穿军装的一顿暴打。

    南天门上的我们在大眼瞪小眼。

    于是我开始做我最喜欢的评论:“背黑锅的倒霉蛋选出来啦。特务营向来自恃亲信亲信这么好做的吗?饲料是不缺逃命也优先可上峰风水背了扛不扛得动都得替扛。”

    死啦死啦倒是忽然开始容光焕起来“找个豆子大的亲信来扛就是说上边也知道战势紧急没空争持。虞啸卿又是号极能打的这回临危受命东岸防御有三分数了。”

    我问他:“你不是说他死了吗?”

    死啦死啦受着我的斜眼我们几个被他从仓库里拉扯出来的也多少有点儿惑然但什么也架不住那家伙的无耻----他甚至较我们还要正色“这种谣言不要瞎传-你与日寇同谋啊?”

    于是我们又看对岸。

    这会工夫张立宪几个已把特务营的营长从阵地里捆得粽子一样从阵地里揪了出来踢得一脚跪了。眼镜壮男何书光拔出背上的刀瞄虞啸卿一眼像是问砍头还是怎的虞啸卿摇了头之后总算是下车了下车头件事是掏出了他的佩枪看也没看就顶着特务营长的后脑放了一枪那具被捆着的躯体像要挣脱捆绑一样往前猛挣了一下然后顺着江岸滚下滚在半坡上戛然而止。

    那家伙用的柯尔特口径大声音也响得要命几秒钟后便传得声震江谷让我们也不禁缩了缩脖子。

    迷龙感慨:“妈的做团长真好杀营长跟杀鸡似的。”

    他说也就罢了还眼光光地瞪着阿译说几乎是咽唾沫的表情让阿译又蜷缩了脖子。

    我悻悻地说:“鸡也是杀给我们这帮山顶上的猴子看的说的是此战一死方休。”

    而死啦死啦这时拿着望远镜又在啧啧有声“好。秣马厉兵听说虞啸卿十七岁时就以一百乡勇击溃三百流贼现在江防有五分数了。”

    他所说的我们即使不用望远镜也看得见因为那是把整团人再加上特务营人马进行的重新部署。虞啸卿显然也觉得特务营之阵地是固守之必由他所带来三分之二的人马接手了原来的江防而余下的三分之一和特务营由张立宪们带去了左右两翼的峰峦。

    我不清楚虞啸卿是否死啦死啦所说那种天将降大任于斯的智勇之将但他的人马至少效率极高几乎没用分派就开始掘土动木阵地的木土作业本来较我们这边就是天上地下现在他们的人临江掘壕挖出的泥土和着江礁和火山石装了袋用来码筑犄角防线粗大的木段被滚上阵地用于加固至关重要的重机和战防炮阵地----禅达这地方的造物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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