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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我们精疲力尽摇摇欲坠地站在那里看着张立宪和余治像两个走马灯一样地在师部穿梭问每一个人师座的所在。余治最可笑每问一个人之前先要说“我是小余”然后递名片似地掀开脸上的绷带然后问师座在哪最后再得到铁定的摇头。我看得已经打上了呵欠死啦死啦尽力把自己靠着墙根否则就早已倒下了一跟我们比他才真正是没得半分钟休息。

    后来我朦胧地听见磕绊声余治和他几个小兄弟把一张长椅搬了过来:“团座坐下睡会。”

    立刻便有人喝斥:“怎么把椅子架过道上?!”

    余治便掀绷带亮名片:“我是余治。”

    那边便立刻换了语气:“小余你怎么搞的?----要不要吃的?”

    余治老实而不客气:“吃的水盖的都拿来。”

    我把已经摇摇晃晃的死啦死啦扶到椅子上坐下我自己也不行了在南天门上都没觉得这样一身骨头都要散了一般。我看着张立宪打着晃过来也不知道是他累得在打晃还是我累得连眼神都在打晃。

    死啦死啦:“说话。”

    张立宪:“……师座大概真的去了西岸前沿……说天亮才能回来。”

    死啦死啦:“那就坐等。”

    “等”字脱口他便立刻睡着了。张立宪摸着椅子坐下立刻也便死了过去。我仍撑着困顿地看着他们没半分钟余治便摸过来晕晕忽忽地掀绷带亮名片。

    余治:“……我是余治。”

    我悻悻地:“……我是孟烦了。”

    余治:“……哦错了。”

    然后他歪在张立宪身上立刻就睡着了我瞧了他们一会三个褴褛的。狼狈的像从土里和血泥里挖出来的就像瞧三具倒不下去的尸体然后我自己做了第四具尸体。

    活人在我们周围来来去去就像我们在南天门的死人眼皮底下忙我们活人的营生。

    “都给我活过来!”

    还没睁眼就听见死啦死啦这样地大叫然后我被粗暴地推醒了我睁开惺忪的眼他同时在推着张立宪已经横在张立宪膝上的余治滚到了地上。

    我神智不清地抗议:“刚闭眼两分钟!”

    死啦死啦:“是整晚上!”于是我看见明显不过的晨光:“怎么都睡着了?虞啸卿来过又走了!我王八蛋!”

    他使劲抽打着他自己这个王八蛋我下意识地想抓他的手。

    被他甩开了:“追呀!”

    于是我们乱哄哄地追在他的身后。

    我们抄着近路我们挑巷子走。我们从斜刺里插出但晚那么一步我们瞧着那辆吉普车扬长而去。

    死啦死啦:“师座师座师座师座……!”

    跑没了。我们喘着大气追到他身边我瘸着余治拐着所有人都颠着。

    死啦死啦:“追呀!”

    于是我们乱哄哄追在他身后。

    我们跑的是崎岖的山野。以便从弓弦抄上弓背我们在山岗上猛跑猛颠的时候能看到那辆吉普车的远影。我们只跑得连腿子带心带肺都不当自己的往常我们就跑吐了现在连吐的时间都没有。

    我们是天底下最贱地贱人当虞啸卿挟全师要员为我们搭出一座桥时我们给了他生平最大的难堪现在我们追过整个禅达吃他汽车的尾烟。

    余治一个没把稳直从山道上滚了下去。这倒也好对跑脱力的我们来说这是最好的加他正好滚在那辆吉普的必经之道上累得那车一阵子急刹否则余治只好真身不辩地被他家师座地驾车辗做两截。

    余治爬起来。确切地说还没爬起来是爬跪在地上。我没瞧见虞啸卿坐在车上只瞧见一个愠怒的司机和扶着车载机枪以策安全的护卫。

    余治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掀绷带尽量让对方看到自己更多的脸:“我余治啊!师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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