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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思子台边风自急

他答应小计时没料到今日不管是肖珏还是乌镇海处都有无数麻烦事要处理。如今宫城防卫之务大半落在了肖珏头上。紫宸中现在主管宫禁的是“六幺”6破喉与他的交道也多半由肖珏年理但此间颇多微妙处所以肖珏时时有事与他相商。乌镇海也要主管城内巡防他们如今虽非直隶韩锷所属但一向尊重韩锷好多事都要找他商议。韩锷现在朝中的职位本大为尴尬他本帅抚北庭都护府以一方之帅职久驻长安已颇不妥。但皇上之意却似不愿他骤去虽领命兵部行走究竟不是实职。这日从他清早一到兵部入值就被缠住。近日朝中多有武官与他频频接触因是公事韩锷也推托不得。直到辰时才将将处理完杂务。接着却有人来请才知宫中已大开百官之宴。却是皇上设宴与百官同乐。

    他登时被缠得一些些也走不开。心下烦恼暗道:只怕要有违晚上与小计游乐之约了。他担心小计的安全:以小计的脾气今夜这么热闹是断不肯呆在宫中闷气的。否则在肖珏身边以他为人的精细警醒韩锷还能放心。如让他一人留在宅中也大是可虑。当下就叫连玉私下给乌镇海传个话叫他召齐十一胆卫陪小计小街耍耍。好在今日长安市面的安全却是乌镇海所负责的想来还照应得到。十一胆卫俱为韩锷百战之后的肝胆之将多少也能让他放心。他这里安排好小计的事心下略安才去了“花萼相辉”楼。

    “花萼相辉”楼中盛筵正开。他到时皇上因为体倦才才出来晃了一下就已退席了。楼中现在高坐席的却是当今宰相左仆射陈希载他年纪好有六旬一头头已然花白眼光昏噩噩的看似老朽但韩锷情知就是这个人目下统领着全国的文官系统使东宫太子也所欲常不能达。

    对席则是东宫太子太傅韦灵。他博衣高冠官居一品却是朝中耆旧了。韩锷一入花萼楼就见迎出一个人来笑着引他入席。他引的方向却是席。那边陈希载已笑着站起来招呼呵呵道:“韩将军有劳了。禁中防卫事务想来繁杂全靠韩将军一手打理。我们这些人倒可以躲些清福开怀畅饮。”这酒席却是一张张紫檀条桌围住中间地毯成两行排就的。陈希载身边特留了个位置想来就是在等韩锷入席。韩锷在两侧朱衣紫绶间缓步穿行而过旁人的目光有艳羡也有忌嫉他却只觉出一股如履薄冰之味。满堂笏中当真只有他衣衫稍显朴旧。陈希载对他却极为客气。他才走近就含笑一拉他手拉他入座。韩锷却也不知该不该谦逊的该谦逊的话又当如何谦逊只有微笑入席。才才入座却见陈希载已然站起举酒四顾道:“如今河清海晏宇内升平你我能同享此太平之乐一是托圣上之福二来却也是得韩将军率部戳力边塞揽辔廓清消弥大患所致。这一杯酒却是要敬与韩将军了。”

    韩锷口讷连推不敢见座中百官差不多已人人站起持酒相颂当下也只有站起。眼光一扫却见对面的太子太傅巍然不动也并没有端杯。韩锷心头微微一凛还是先把这一杯酒喝下了。重新坐下后却听陈希载道:“韩兄未曾谋面之先我早已十数次得古卓兄手札其对韩兄敬仰之情跃然纸上老朽正不知以韩兄之风华正茂更当是何等神采。没料到近月来得亲颜面果然英姿天纵。”

    他话里尽多虚文韩锷也不知该如何客套含笑谦逊不语。那陈希载的话也不多但款款道来却极为文彩当真有太平宰相、高冠博带、温文而雅的风致。韩锷一边与他酬答着一边却想起当日自己人在塞上时每有关于军务与边塞之事的奏议往来书札封对时那些粮草军务和所需要得到的朝中的支持也大半是被他这么文谄谄的话所拖延塞堵住的。----他这还是头一次与陈希载正经的共座长谈。自入长安尢其得蒙圣眷后陈希载一向就对韩锷招揽颇力。但韩锷情知长安水混一直推托着未与陈希载私下面见。却听陈希载话风一转含笑道:“却不知韩将军仙乡何处?”

    韩锷一怔道:“就是长安了。”陈希载的声音忽低了下恰好能为韩锷听到的:“不知韩将军堂上二老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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