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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思子台边风自急

都还安好吗?”他的手指轻轻抚着手里金杯的沿儿一圈一圈轻轻地摩娑着。韩锷一愣心下茫茫一失:堂上二老堂上二老……却听陈希载低声道:“怎么老朽听闻近日韩将军的令尊已然仙去?”

    韩锷心中隐隐一痛却也不由冷冷一笑:仙去?那样的死也叫仙去?却听陈希载低叹道:“我也是才听说……不过近日东宫的太子洗马诸人却连上奏议把韩将军给参了。说风闻韩兄老父近日初逝韩兄却未依例而报丁忧实是大违朝廷以孝道治天下的大义。不加严罚不足以昭告天下。这事韩将军却知道吗?”

    丁忧?----韩锷愣了愣才想起朝廷确是一向有此体例。所谓丁忧却是朝官如有父母死去依例当上书自请去官披缟守制以尽孝礼。按例这守孝却是要三年之期的三年之后才能奏请复任。韩锷愣了愣他倒是一向没想起这个心里也知这是官面文章东宫所在意的又是什么孝道了?自己还奇怪近日东宫怎么没什么动作原来他们早已力!

    陈希载见韩锷不答低声含笑道:“韩将军好在这事老朽在阁内却已先得知。韩将军为当今朝廷股肱之臣何况当今局面朝中不靖四海靡乱不说别的就说西边吐谷浑之事不得韩将军又有谁可处置?天地君亲师那事君之道原是排在事亲之道之前的。所谓匈奴未灭何以家为?老朽心知韩将军非为不守礼制而是为大孝不为小孝已上书奏请‘夺情’之议。以韩兄在朝中责任之重想来圣上也是不可一日无韩将军的。这‘夺情’之例想来这两日就要批复下来。”

    原来是这样----所谓“夺情”却是朝廷逢重臣上报“丁忧”时为国家大事特命夺情不许守制。韩锷细细地吸了口气:这个汉家制度这个朝廷就是在这样一些看似官冕、实则满是私欲的倾轧中运转的。仆射堂如此示惠想来在与东宫的争斗中已把自己看做强助了。他微微一笑:“多承相国看重。”眼睛却扫了圈四周这富丽繁缛的景象心里不由在道:自己却在这里面混些个什么呢?他原不合他们的式。东西二市中的灯火现在只怕正自烦闹吧如果在小计身边两人笑笑闹闹会是何等快乐。自己却不得己推了小计之约不得不来赴这所谓的“百官之宴”到底又是为了什么呢?

    却见陈希载微微一笑指向对面道:“韩将军那边坐的那位却就是滁王他对韩兄敬仰久矣他也就是当今圣上的三皇子贽平。皇上这些年一向最疼爱的也就是他了。当年也曾数度私下意许传位于三皇子。三皇子为人仁爱当年如果不是为他不是长子的话而得继大统怕真是天下苍生之幸了。韩将军却不知对立太子时是立长还是立德有何高见呢?”

    韩锷听他一语及此心中已惕然一惊:来了!他不知如何回答索性只笑下端起一杯酒冲陈希载敬道:“小子无学以相国来看却是如何最好呢?”陈希载昏噩噩的眼光中却似诡诈一现。他们这么兜来兜去的交谈好有小半个时辰。韩锷一回眼却见侧门内连玉走了进来。韩锷一见他脸上神色心底就微微一惊----连玉这人稳重一向不太喜怒形于色的怎么看着头上出汗?

    却见连玉走到他身边在他耳边低声道:“韩帅小计遇险!”

    只此六字韩锷已经色变。他一起身冲陈希载笑了下当即离席。离席前眼光扫了那面东宫太傅韦灵一眼却见那老家伙也正似看非看地看向自己。他与连玉才出楼外已疾声道:“哪儿谁下的手?”

    连玉也知事急开口极为简断:“东市中似龙门异与北氓鬼的人!乌将军已告急十二胆卫已丧三人但他们护小计已退向了思子台。但思子台边好象还有埋伏。乌将军得信已经赶去。来报消息的有三人其余两个已遭截杀而死。韩帅……”韩锷一拉连玉已退到楼下暗影中他脑中电转:东宫东宫果然动上手了!他此时手下并没多少人手。他心中定了定已对连玉疾快的吩咐道:“你先去肖将军那里说知这事然后叫人飞马去太平坊前日探出的漠上玫的住处告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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