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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 第五卷 第二十六章 年夜饭(二)

    刁藿改撵着王仕峰打了一圈,逗得一家人“哈哈”大笑。自己也乐得前仰后合。归坐时,因为眼睛还瞪着王仕峰“不依不饶”,没留神把自己用的小布盘儿蹭到地上,“啪”,摔碎了。

    大年夜是最忌讳摔破东西的。响声立刻震惊了一桌人,尤其是婆婆王施氏,本就长的脸立时又拉长了二寸。

    “碎(岁)碎(岁)平安。”梅兰花见状,马上说了一句。

    “对,碎(岁)碎(岁)平安”。桌上的人们大都也跟着说道。

    “还不快着捡起来扔到水缸里去?”王施氏没好气地说。

    这也是弥补年节摔坏东西的一个习俗:把摔坏的东西扔到水缸里,寓意用水一洗,就能把“晦气”“霉气”冲走。

    刁藿改白了王施氏一眼,弯腰捡起迸的四散的碎片,起身扔到外面用来洗衣洗菜的水缸里。

    桌上的人们都闷头吃起来。谁也不再言声,气氛显得很压抑。

    梅兰花望望王仕峰,见他红着脸低着头子喝闷酒。心想:不管怎么着说,这事还是他引起来的:如果他不吟诗影射大嫂,大嫂就不会离坐和他打逗,也就不会把盘子蹭到地上而造成这样的尴尬场面。便想扭转局面,把气氛再搞活跃起来。端着酒杯对三个妯娌说:

    “来,大嫂、二嫂、三嫂,咱妯娌四个也干一杯。”见刁藿改杯里的饮品不多了,对王仕峰说:“你去给大嫂的杯子倒满了去。”

    王仕峰很听话地走过去,给刁藿改倒了满满一杯饮品。这一倒寓意双关:既是完成妻子之命,促进妯娌四个和睦融洽;又有自己赔礼道歉的成分。

    刁藿改地脸上立时阴转晴。

    梅兰花看到了刁藿改地变化。心里自是高兴。进一步动说:“过年哩。三百六十五天才有这么一回。咱妯娌四个也合着他们地韵脚。每人做一诗。怎么样?”

    商润萍有些跃跃欲试。又不好意思地说:“没作过。可能做不好”。

    马素芸说:“行。试巴试巴吧。反正丢人也丢不到家外去。”

    王施氏也一旁打气儿说:“作着玩儿呗。作什么样算什么样。谁也别跳谁地理儿。”

    刁藿改见婆婆又捎上了自己。心里老大不痛快。脸上也就又挂上了颜色。

    其实,她撵着王仕峰打逗,完全是出于“小叔嫂,没大小”的心理,想和王仕峰套近乎。她见王仕峰由一个傻子,仿佛是在一夜间突然变成了正常人。虽然嫉妒,但更觉得奇怪。心想:他变化这么快,还莫名其妙地懂起诗文、写起对联来。日后还不定往哪里展哩。就是不展,他这样五大三粗的个子。也是用得着地劳动力。借着过年,和这两口子套套近乎拉拉关系,日后支使起来方便。

    不承想一时忽疏摔了布盘儿。自己已经很添堵,婆婆又来指责抢白,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再看王施氏,可就怎么看都不顺眼了。见梅兰花又提议作诗,心想:也好!你不是说作什么样算什么样么,我就来个瞎猫捉老鼠----撞上谁算谁,反正得把心里的气出出来。便白了王施氏一眼,冲梅兰花点了点头。

    梅兰花见三人都同意了,知趣地说:“我倡议。我先来。”说罢吟道:

    “猪子本来就姓猪,整天呆在圈里头。吃一辈子糠和菜,死后变成餐中肉。”

    吟完,看了看身边的商润萍。

    商润萍会意,笑着说:“倒着来呀,那我就瞎咧咧了。”见梅兰花说了猪,想起家里的鸡、鸭、猫、狗都被四弟兄说了,只能说大牲口了,便想起了马。吟道:

    “马子本来就姓马。拉车载人走天涯。来回跑了几百里,到家还是不卧下。”

    “这诗作的好。”一直没怎么参言地王长道称赞说,“连马不卧下休息都吟出来了。”

    商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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