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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回 受重托再踏是非地 摆威风哪怕灾祸来

京引见的吗?”

    “不不不我是奉诏进京的这次是从李卫那里绕过来。也算是奉了皇差吧皇上要我先来见见你们。”

    田文镜连忙起身打了一躬说:“臣田文镜恭谢皇上眷顾之恩!”

    高其倬却没敢摆身架:“不不不你不要多礼。我这次面圣其实主要是替皇上在遵化造陵的事。”一说这事高其倬就来了兴致“钦天监的人看了一处去年他们让我再瞧瞧我说这地方绝对不行。你们在外边瞧着好却没看出这里地气已尽了不信就挖挖看。他们一挖果然七尺以下全是黄沙还涌水。嗨堪舆这一行得我说了算别人谁都来不了他们不服也不行啊!这次我为皇上选风水宝地还是邬先生推荐的哪!哎邬先生在吗?快请出来让我见见哪!”

    田文镜摇着头说:“其倬说实话连我也不知道这位先生到哪里去逛了。唉千不怪万不怪只怪我这汪水太浅了养不起邬先生这样的大才。你和我是老相识了我不瞒你田某这个巡抚当得实在是太窝囊了!”

    高其倬笑笑说:“老兄你的难处苦处皇上都知道皇上差我来看你在我进呈御览的密折中都批了。告诉你连你老兄呈上去的折子皇上都让我看了。文镜兄你办差办得不精明啊!李卫现在的境遇就比你好得多。在清理亏空时他保了一批官可是他也把详情禀报了皇上。鄂尔泰在李卫那里累得差点儿要死也没能抓到任何把柄。李卫就是在站稳脚步以后才试行耗羡归公的。他不像你一上任就整人一整就整得鸡飞狗跳墙。不过皇上知道你的难处也知道你是不避嫌隙的这才让我来和你谈谈。”

    田文镜问:“其倬兄这话是皇上说的还是你自己揣度出来的?”

    “哎呀文镜兄你太多疑也太难和人相处了。你瞧瞧我是那种敢捏造圣谕招摇撞骗的人吗?你知道皇上在未登基时就是个孤臣。他不但与众大臣落落寡合就是和八爷相比人望也差得多。皇上不准我复述原话我只能说到这份上。”

    田文镜听到这里当然不能再问了但他的心中却充满了欣慰。他流着眼泪说:“皇上能知道我田文镜这点心思我就是累死、难死也心甘情愿了。我何尝不知道皇上也是难啊!高兄有件事我真不明白车铭是八爷的人我扳不动他并不奇怪。可年羹尧为什么也要护着他?像胡期恒这样的人如果交给我审他的罪名绝不在诺敏之下!他们两个一个管着钱粮和官吏调度另一个管的是法司。扳不倒他们我在河南还有什么干头儿?你们大家也许都在想这里不是有个邬思道吗?不错他是我化钱‘聘’来的。可他只管拿钱却屁事不办越是要紧的事就越是指望不上他。哼要真是让我自己拿主意我早就让他卷铺盖滚蛋了!”

    说谁就有谁!田文镜正在这里牢骚却没注意邬思道已经走进门来而且还恰巧听见了他的话:“好啊中丞大人你要是真地放我走我从前要的银子一两不少全都还给你。”

    田文镜吃了一惊忙回过头来一看却正与邬思道打了个照面他羞红了脸十分尴尬。高其倬也很不好意思地站起身来笑着说:”哟!说曹操曹操就到这可真是太巧了。假如你再晚到一会儿说不定我也要说些怪话的。”他走上前来搀着邬思道坐下这才又说“先生我刚从李卫那里来。李卫带话叫问候先生好说您的两位夫人和翠儿处得很好请先生不要挂念。哦刚才是我和老田在说闲话他也是一肚子委屈没处作才说了那么几句。先生您大人大量不要往心里去。”

    邬思道诚恳地说:“不不不你不了解田大人。他刚才说的全是实话只拿钱不做事能算上是个好师爷吗?今天既是你们把话说到了这份上我不说清也不行了。田大人我其实是当今天子雍正爷的朋友。十几年前就在雍王邸与皇上朝夕相处直到皇上登极。我曾为皇上参赞皇上原来也打算让我进上书房的。这就是我的真实身份现在一点儿不瞒地全都告诉了你。高其倬你和李卫也是朋友当年他作县令;你在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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