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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回 受重托再踏是非地 摆威风哪怕灾祸来

下当师爷。我的底细你全明白你说我的话有没有假?”

    一听邬思道竟有这么高的身份田文镜惊得呆住了。这时他才明白雍正皇上为什么在提到邬思道时只说“先生”而从不提姓名。也才知道皇上问的那句“邬先生安”的真实含意和分量。这这……

    高其倬听见邬思道自己报出了身份也连忙依着规矩站起身来。他一边点头称是一边对不知所措的田文镜说:“文镜兄邬先生适才所说句句是实呀!皇上还在藩邸时就是以师礼对待先生的。李卫见了先生行的也是奴才的礼节。就连皇上跟前的三位阿哥爷对邬先生也是以‘世伯’相称而不敢有一点儿轻慢的……”

    邬思道摆摆手止住了高其倬的唠叨淡然地说:“老高你不要再多说了帝师我是不敢当的。我也知道若不是文镜烦透了我今天他这话也绝不会说出口来。世人都知隐士有三:即大隐于朝、中隐于市、小隐于野。我这个身子是不适宜在朝为官的。当初辞别皇上时我就提出要归隐田园。可是;皇上说‘既不想看你大隐也不愿让你小隐’。所以我就到你这里来‘中隐’了。其实是你在替皇上养活我;而我则是‘隐’在你的身边!我这样的身份怎么能和别的师爷一样去争名遂利呢?”他目光炯炯地望着天棚又接着说“其实要我自己说中隐才是最难的呀!文镜大人你知道我多么想我的无锡老家吗?那山那水那梅那雪……可是没有圣命这事由不得你也由不得我呀……”说着他的泪水竟潸然流了下来。

    田文镜见他这样忙走到他身边说:“先生请恕文镜无礼之罪。唉皇上以国士之礼待你而我却把你看成耍嘴皮子的‘师爷’可见我田某有眼无珠。我这里的一切。先生全都看到了只有一个字:难!就说眼前吧放着车铭、胡期恒两个是非之人我就不能动他分毫!这不我刚要请他们来议事他们二位却跑到郑州去拜见年大将军了。临走时连声招呼都不打硬是不把我这堂堂巡抚放到眼里!咳不说这个了今天我略备水酒给先生陪罪也算是为高兄接风吧。”说话间他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放着邬思道这么硬的后台我还怕扳不倒车铭和胡期恒吗?就是年羹尧为他们撑腰又岂奈我何?

    就在田文镜这样想的时候车铭和胡期恒二人早已来到郑州了年大将军虽然只是从这里路过但那威风和架子也同样是摆得十足。临近几省的大员们都纷纷前来捧场。请安回事的拉拢感情的关说是非的恭送程仪的什么目的全有。甘肃巡抚因相距太远没有法来还派了他的两个儿子前来恭迎哪!大帅行辕里不分昼夜灯火辉煌笙歌嚎亮酒筵不断。前来拜会的官员们也全是媚态毕露馅言盈耳。与这情景相比离得最近、来着最方便、也最应该来巴结的田文镜却顶着不来就显得十分扎眼了。

    车铭和胡期恒见到这阵势已经觉得没有指望了。他们只向大将军行辕递了手本表示了渴望一见的心情便死死地静坐在驿馆里等候。哪知大帅行辕的一名中军校尉却突然送来了名帖。说请胡、车二位到大将军行在去会面。二人一见这名帖全都惊呆了。大将军给他们送名帖他们哪敢接受更何况这名帖也不同一般哪:用手一掂大约有斤来重不知用过多少次也被人退过多少次了抚摸得滑不留手。就这派头谁人能有又谁敢收它。原来它是用大楠竹特制的比屋瓦还长了一倍上面刻着两行大字:

    一等公、奉诏西征抚远大将军

    年羹尧顿拜

    车铭一看忙陪着笑脸把名帖壁还说:“请军爷上复大将军卑职等绝不敢当稍后立刻就去谒见大将军。”

    俩人换了袍服赶到驿馆时眼见得门前的轿子排成大队全在候着而他们却可昂然直入真有受宠若惊之感。年羹尧今天很是兴奋一见他们两人进来就说:“好好好你们终于来了。陕西、山西、山东、安徽巡抚早就来了。昨儿个我就想来到河南怎么不见地主呢?你们那位田大人与我也真是无缘。我进京路过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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