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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六回 皇威严天下得安宁 大军动使臣来求和

令示众然后大军齐直捣匪巢!”有人则说:“两国交兵。还不斩来使哪!他是来叩见皇上的特使怎么能说杀就杀呢?放他走路咱们该干什么还照干不误不行吗?”还有人说:“万一他真是要投降呢擅杀来使不也同样是有罪的吗?就是见他一面对我们又有什么损害呢?”坚决反对的人说:“现在正是士气旺盛之时你要说声不打了下边军士们知道要讲和磕头烧香还怕来不及呢?千万千万不能犯嘀咕。再说仗打胜了你说什么都有理;仗要打败了呢你就会百无是处。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宰了这兔崽子除掉后患别听他娘的胡说八道!”

    众说纷坛中岳钟麒没主意了。不过他带兵时间长了心里就比别人清楚。他带的这支军队中既有满人也有汉人他们的心性是不一样的。满人骄横无能汉人心怀不满却又招惹不起。这个特磊是奉命到北京朝见皇帝的自己半路上把他杀掉。说不定有人就敢写密折告自己一个刁状砸他一块黑砖。雍正又是个猜忌多疑专断自信的主子他连亲儿子还敢杀呢何况自己这么个官儿。更可怕的是万一将来战事不利他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但现在就接见这个特磊又确实有碍士气。他想了好大一阵才吩咐说:“我不能太给他面子了传他到侧耳房那个配庭里拜见!”

    他起身来到亲兵们住的耳房里坐定又命兵士们把特磊带来。一见面岳钟麒就不容他说话地训斥道:“你就叫特磊吗?如今两家兵戍相见你不在喀尔喀等死来到军中有何贵干呢?”说完他目视着自己的通译官。

    特磊没听完通译官的翻译就笑了:“大人请不要这个通译官吧我能说汉话的。我自幼就跟着老阿爸在张家口做茶马生意我的母亲也是汉人我和汉人之间是很有情份的。”岳钟麒一愣他注目这个蒙古大汉觉得他一行一动都是那么沉稳和干练。黑红的脸膛上浓眉中又长出了一道寿眉;一双饱经沧桑的眼睛里晶莹闪光似乎满脸都是慈祥的笑容;他那一口流利的汉语略带着一点儿晋北口音。要是不仔细听几乎分辨不出他是个蒙古人。那特磊略一停顿又说:“我不是来给将军下战表的我身上带着的是息争与和平的使命。”

    岳钟麒不动声色地说:“你的话本帅根本就不能相信。你们准葛尔人已经几次到北京去了可只会骗人却一句真话也没有。你们一边派人到北京朝见一边又背地里进军西藏你敢说没有这回事吗!所以我觉得并没有必要来见你。只是因为好奇想看看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罢了。”

    特磊听了却一本正经地说:“报告岳将军我不是‘东西’我是‘人’的。岳将军你的汉语也说得不好啊!”

    岳钟麒知道他是误会了也更相信他确实是个蒙古人。便问:“是谁派你来的?是策零阿拉布坦吗?”

    特磊大概是觉得房子里太热便袒了一只袖子大声叫着:“将军你们的消息太不灵通了!《孙子》里说‘知已知彼百战不殆’嘛。将军对我准葛尔的形势可以说是一无所知。你说的策零阿拉布坦早在去年十一月就病死了。现在准葛尔执掌权力的是噶尔丹策零大汗台吉。他一向遵从中央道统仰慕中华文明谨守西疆多次击退哥萨克的入侵。他臣守喀尔喀蒙古是康熙博格达汗特旨批准的修表称臣也是有诚意的。我来就是要消除误会争取和平的。”

    岳钟麒笑了:“什么误会?雍正二年时被我天兵击溃的罗布藏丹增不就是你们把他窝藏起来了吗?”

    特磊欠身答道:“将军不知当时的情形和现在是不一样的。当时执政的是老策零阿拉布坦老阿拉布坦与罗布之间家世渊源不能不收留他。汉人们说这叫‘讲义气’。但罗布是一条毒蛇是草原上的豺狼。他在我们那里收罗旧部联络葛尔丹残部借祝寿的名义闯进帐篷想杀害年轻的噶尔丹策零。我们的台汗爷正想与皇上修和就把他们一网打尽了。汗爷要我把罗布藏丹增解到北京以表示我们对博格达汗的忠诚。但是我们刚走到三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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