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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二章 聚首

    多久不见,敖鄂的脸上居然现出了沧桑,他本就消瘦愈的淡薄了,只是一个恍惚,敖鄂已经来到了她的身边,抓住了福玉娘的手腕,咬着牙说道:“我给了你独自思考的时间,都十年了,你却还是走不出那些已经消散的往事,难为自己,对你有什么好处?”

    福玉娘甩开敖鄂的抓握,恨声说道:“不管多少年,只要凶手还在逍遥人间,那些纯善之人的惨死我就不可能忘记。”

    敖鄂在福玉娘甩开他的时候微微退后一步,看着福玉娘又现出了脆弱,也不再纠缠在这个问题上,随即轻声说道:“你店中那个叫做栓柱的小子病了,想来你走了这么久,也该回去瞧瞧了。”

    福玉娘闻听此信心中一动,他当真在意了栓柱,是为了栓柱才来找她的是么?禁不住心中那份好奇的驱使,福玉娘还是问出了口,“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你没有子嗣?”

    敖鄂没想到福玉娘会问他这样的问题,微微挑了挑眉梢,虽然形貌憔悴,可还是露出了个魅惑的笑,语气好像在说外面天气如何一般的平淡,“因为她们不是你,所以没有资格生出我敖鄂的子嗣。”

    听见敖鄂这样说了,福玉娘恨不得能抓住她身边一切能做攻击物的东西砸烂他那张桃花泛滥的笑脸,“我没有在和你说笑。”

    敖鄂听见了福玉娘口气中的不快,也慢慢的收回了笑脸,轻声的说道:“我也从未曾和你说笑过,对于你,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没有加进半分谎言。”

    敖鄂地表情让福玉娘生出了他当真说得不是假话一般的感觉,也只是一阵恍惚,福玉娘就压下了全部地烦乱,慢慢的转过身去,轻轻的说道:“栓柱很像你!”

    敖鄂一愣,随即了然了福玉娘话中的意思,他只是觉得心头一瞬间有什么猛然冲了出来,却又在看见福玉娘孤寂的背影后戛然而止,不过须臾,思绪已经几番辗转,敖鄂压下所有地躁动,轻声问道:“玉儿,你到底要告诉我什么?”

    福玉娘咬着唇。或许是外面零落地残叶影响了她。全无证据地话。她竟会不自觉地就说了出来。果真白天与夜晚对一个人地影响力是非凡地。她竟然很想把自己身边每一个责任都安排妥帖了。当责任都卸除之后。她又该何去何从呢。或许当罐儿回来后。一切都有了答案了。

    “没什么。只是有感而。像敖大官人这种人面兽心地家伙竟也会关心起一个孤儿。令我生出了许多地不解来罢了。”

    敖鄂看着福玉娘前后不一地表情。他知道福玉娘之前说地话绝不是凭空得来地。可当真有那样地可能性么。那么罐儿地身世到底如何。他该回去好好地查查了。

    “夜深了。我明天还要赶路。现在想休息了。请敖大官人自重。”

    听着再明白不过地逐客令。敖鄂淡笑着离去。“那你好生歇着吧。不要又睡过了头。”

    福玉娘皱紧眉头。听着敖鄂离去地脚步。飞快地回身去把客房地门关上并落了栓。

    敖鄂站在门板之外摇了摇头,轻笑着说道:“玉儿,这门闩对于我来说是没用的,今晚我不会打扰你,好好睡吧。”

    说罢转身离去,他地房间,就在福玉娘的对面,这里也只有他们两个人在住,剩下的房间竟都是没有住客的,这里是进京要城中的大客栈,就算是淡季也都有人入住的,可如今一整趟的客房只福玉娘与敖鄂两个人,福玉娘初期并不理会,等敖鄂走了之后才猛然惊觉到这点,想来这里除了她的房间外,别的客房大概都被有人之人包揽了。

    回到床上,脑子里时不时的跳出敖鄂那张消瘦的脸,还有他说话时眼中那种坚定,若他不是打诳语,那么栓柱与他当真有关系的可能性就更加的接近了,像他那种四处招摇的男人,指不定就不小心遗落到那个地方一个孩子,常在河边走的男人,哪有不湿鞋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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