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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安定山西

    粮食产量的增加,带来了一个深远的影响就是粮价下跌,连带着各种农产品的价格下跌。以吉林为例,以革命刚刚爆发的时候价格为最高,约为正常年份(以整个宣统3年为100%)的128%,但自从东北全部光复尤其是限价法令出台后,粮价直线下跌,特别是小麦收获后,价格跌到了正常价格的79%,入秋以来,价格虽然有所恢复,但仍然徘徊在8386%这个区间里。粮价下跌有利于工业人口的增加,也降低了社会发生动乱的可能性。北疆铁路建设如火如荼,庞大的筑路工人队伍每天都要消耗大量的粮食,没有低价、充足的粮食供应,这种作为是不可想象的。

    粮价下跌还带来了一系列的溢出效应。山西是人口大省,在北疆体系里仅仅次于辽宁。但山西地少人多,工业不发达,很多人只能靠几亩薄田维持生计,而且山西土地也不很肥沃,故而粮食生产成本过去一直要高于东北各省,当然也不是高出很多,刚刚可以抵消东北粮食外运的差价。今年东北三省的粮价大幅度下跌,使得地区差价显著起来,山西本地的粮价虽也有一定的回落,但不明显,而厘金关卡的废除,使得东北的粮食蜂拥而至,在东北的低价粮面前,山西本地粮几乎没有什么竞争力。

    夏海燕所描绘的,正是在夏秋时节爆发的粮食购销大战。本来山西富商见东北低价粮食涌入,以为有利可图,纷纷吃进,甚至疯狂到说“来多少吃多少”的地步,拼命向钱庄贷款支付款项,试图保持山西的高价局面。但好景不长,各大农场知道山西高价收购后。纷纷用火车装运,有时一天就到货400个车皮(每个车皮45吨),价格直线下跌,那些投机商吃不住了,纷纷往外抛手里的粮食。这一抛带动了各大粮商手里的粮食跌价,造成了恐慌心理。有一段时期山西的粮价,甚至和辽宁是持平地。等于火车运费都免去了。这种情况下,很多投机商、粮商破产,连带着钱庄也倒闭了不少……

    “你们两人在说什么悄悄话呢?”一阵爽朗的笑声传了进来。原来是沈麒昌和禹子谟来了。

    秦时竹赶紧让座,夏海燕乖巧地说:“我和复生在说今年山西粮食大战的事情……听说沈老的老朋友,渠本翘也参加了投机?”

    “唉,别提啦。他不信邪,也参加了投机。要不是我及时阻止,估计得亏成一塌糊涂,就这样他还亏了80万。不得不把大同煤矿的股份卖掉了一点才度过难关……”

    “这股票想必都落到您地手里了吧?”秦时竹笑道,“我的岳父大人可真是做生意好把式……”

    “复生,我老啦,形势也判断不准了。这还是蓉儿建议我的。”沈麒昌虽然这么说,但脸上还是有一些得意,“这也是拉他一把,不然他卖给谁去?……”

    “只是如此大起大落,对山西农民不利啊!”禹子谟叹了口气,“本来粮价下跌是好事,但如果谷贱伤农,就不是我愿意看到地了。”

    “凡事有利就有弊。谷贱伤农是避免不了的。但好歹每家每户的损失不是很大。”秦时竹宽慰他,“从整体来说。最近几年,我们一方面减免税收,一方面大力开垦。因此只要风调雨顺,粮价肯定是要下跌的,既然实行了自由贸易,农民必须得适应这个市场……”

    “表面上谷贱伤农确实伤到了农民,但从长远来看,对农业反而有利。”夏海燕分析道。

    “有利?”禹子谟和沈麒昌都迷惑不解。

    “山西资本主义性质的农业企业虽然有所发展,但在封建势力的压榨、盘剥之下利润较少,且不稳定,还不如坐收地租丰厚可靠。”

    山西的地租额一般都占收获物地5060以上,从而使地主出租土地较雇工生产更为有利。禹、沈两人都点头称是,山西地主盘剥之严重,是他们都清楚的。“这种高额地租率不仅妨碍了地主的封建式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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