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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忽兰的爱情(上)

去,在乳白的月光沐浴下他又梦到了忽兰。

    夜里,忽兰姑娘便留在铁木真的汗帐中。忽明忽暗的烛光下,铁木真温和的大手解开她最后一层丝衣时,她心中并不乐意如此,但却不得不如此。她知道唯有这样,作为三种篾儿乞之一的兀洼思部的部众们才有生路。她已经从纳牙阿口中知道了是额布决定送她到铁木真这儿来的,额布之命断不可违。遥远的巴图儿生死未卜,自己的心里无论如何也忘不了他矫健的身影。但她什么都不会说,她知道若是铁木真生出半点疑惑,巴图儿就是跑到天边也会被捉住杀死。铁木真的心象不儿罕山一样冷峻,如雄鹰一样高远,他不会让任何违忤他意愿的人在世间落下双足。

    翌日清晨,朝阳在草原的冷雾中冉冉升起。忽兰走出帐篷,正看见地平线上的红日,想起往日里常无忧无虑吟唱的“红日微风催幼苗,云外归鸟知春晓……”,只觉得今天与以往任何一天都不同。她猛然间明白了很多以前额吉讲过的道理,自己不再是可以在草原上随意纵马玩耍的女孩了,而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帐篷中放着崭新的顾姑冠,这种装束让她感到陌生,但她知道自己终将娴熟于这一切。

    在安抚完了纳牙阿之后,铁木真又降下了第二道旨:“即日起,忽兰即是我铁木真的第四位哈敦。”铁木真的第一位哈敦是弘吉剌部德薛禅的女儿----蒲儿帖,第二、三位哈敦是塔塔儿部的也遂和也干姐妹俩,但自从铁木真有了忽兰相陪,就很少再去她们的帐庐过夜。

    在忽兰的身上,铁木真感受到的是另一种风景,至于这些女人具体有什么不一样,他也说不出,也从来没有仔细考虑过这一点。女人对于铁木真来说,只是各种各样不同的感觉而已,但唯独忽兰例外。他娶忽兰既不是为了生子女,也不是要她闻汗味,只是愿意和她在一起。

    金帐后,忽兰眼中的泪夺眶而出,是喜是悲,没有人能知晓。她知道天下的英雄都敬佩铁木真,天下的少女都爱慕铁木真,铁木真的确是人世间最了不起的可汗。但她忽兰,此刻却想起了去年深秋英姿飒爽的巴图儿辞别时的情形,远去马蹄扬起的尘土的气息至今还记得,那《青青的怯绿连河畔》就在心里藏着,但她面对满原野的青草却唱不出来。

    忽兰眺望着草原天地相接的地平线处,泪眼朦胧中仿佛巴图儿矫健的身影会从地平线上升起,那匹枣红色的骏马也会从地平线上扬起四蹄奔腾着向她跑来。几只百灵鸟带着欢快的鸣叫声从草丛中“扑啦啦”飞起,忽兰遥望着西边天空的白云,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直到铁木真派侍女来唤她回帐。

    巴图儿骑在枣红马在原野上狂奔,向着日出的方向,仿佛忽兰姑娘被藏在太阳的宫殿里。在路上他遇到过数股溃军,其中也有篾儿乞三部的人马,他们的表情无一不是惊恐万状。其中的一个人好意停下,向巴图儿用失常的语调简略陈述了事情的原委后,继续头也不回策马向西狂奔,追赶他的同伴去了。

    巴图儿知道草原战争意味着什么,他们失去了妻子、儿女,蒙古兀鲁思的秃黑下却多了无数孛斡勒苦难的身影,也许其中就有自己昔日的伙伴。

    巴图儿半路上不断遇到零星的逃亡散骑。他从一个札答兰逃骑口中得知兀洼思部在答亦儿兀孙的带领下已经投降铁木真,心中悲恸,一时不知何去何从,忽地从腰间拔出弯刀架在这个惊恐的札答兰人颤抖的脖子上,厉声问道:“忽兰哪儿去了?快告诉我!”

    可怜的札答兰人望着这个怒气冲天的篾儿乞人,一句话都说不出,便跌下马来,人事不省的昏了过去。

    又东行了两日,巴图儿遇到一队畏吾儿商人,铁木真大汗的旨意已经传遍了草原。巴图儿知道忽兰的下落后,一整天没咽下一口水。他心里说:“额吉、额布还平安吧,你们可知道儿子在思念你们;忽兰此刻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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