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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回 受重托再踏是非地 摆威风哪怕灾祸来

    年羹尧被皇上这东一斧子西一榔头的话闹糊涂了。皇上一会儿说八爷他们不老实;一会儿又说他们可以改好。究竟哪句话是真的呢?哦我明白了皇上这是在和我谈心呀!昨天我见到史贻直那势头还真有点忐忑不安以为皇上一定不肯放过我。现在才明白我跟皇上毕竟是一家人嘛。要不是皇上把我当作心腹他心里的这些话是绝对不肯向我说的。年羹尧激动地对皇上说:“主子放心好了有奴才在外头带着兵不管他们是什么样的小人也不敢胡说乱动的。万岁赐才说到兄弟情份奴才不敢插言只求皇上善自保重。一旦皇上看到有什么意外就告诉奴才。从这里到西疆八百里加急三天就可以到奴才那里。奴才一接到旨意马上就挥师东进。看他哪个大胆敢来抗拒我王者之师!”

    雍正欣喜地一笑说:“哎这就好了。朕正等着你说这句话哪!其实朕自己心里也清楚北京城里哪能就会翻了天呢?当初内有老八外有老十四朕还不怕呢何况如今又有你在前边朕就更能够放心了。走吧咱们君臣在这里说话久了不太好。瞧外边那么多人都在等着咱们哪!”

    雍正拉着年羹尧的手两人边说边行地走向午门……

    年羹尧出京后的第五天邬思道又奉旨回到了开封。河南巡抚田文镜见他回来当然十分高兴。虽然他仍然不知道这位师爷的真实身份不过却不敢拿大了。无论邬思道是否上衙门办事也不管他在作些什么每天一早先打手下恭送五十两银子以备先生使用。邬思道照收不误却更是随便。想来就来想走便走。有时还打个招呼有时甚至一连几天也不照面。今儿个到相国寺进香明天又到潘杨湖上泛舟游龙庭、登铁塔、吟诗弄琴越地逍遥。吴凤阁他们几个师爷看在眼里气在心头总是凑着机会在田文镜跟前牢骚。田文镜也不作解释只是顾左右而言他。有时实在没法子了才安慰说:“你们不要攀扯他他一个残疾人也不容易。再说你们得的钱少吗?也不值得为这点事呕气呀。”

    田文镜就任河南巡抚后一心一意地想搞出个名堂来也一心一意地想讨好皇上。他知道皇上的心意所以一上手就狠抓吏治。可别看他手握重权口含天宪说出话来还是照样不响。就说晁刘氏这件案子吧他想抓、想办却又事事受制。不错他拿下了臬司衙门的二十几号人又具本参奏胡期恒和车铭两位大员说他们“私通僧尼卖放收贿”。哪知这件事连和尚尼姑都认罪了。可上边却不批!吏部要让他“将二人不法实证解部上闻”;刑部更绝竟说“僧尼所供甚骇视听着该员重审评实再报”!田文镜看到这批文简直是欲哭无泪了。他原来让车、胡二人封印待参就是想镇住和尚、尼姑好把案子审个水落石出的。现在妖僧淫尼的后台不倒再审还能够审出什么名堂?看看自己身边竟连一个真心帮忙的都没有简直是个孤家寡人嘛唉!

    就在他不知如何才好的时候门上的衙役领着个人进来了。田文镜因为眼睛近视看不太清。只觉得来人个头又高又瘦头上戴着蓝宝石的顶子好橡是位三品官。田文镜刚犹豫着站起身来那人就来到面前了。哦原来是湖广布政使高其倬。这个人田文镜早就认识了也知道他是雍朝一位专门看风水的阴阳先生很受皇上的器重。但他到我这里来又有何贵干哪?正在愣高其倬却笑着开口了:“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怎么田大人当了封疆大吏就不认识在下了?想当年你在十三爷手下做事奉差到四川催交库银没和我高某打过交道吗?”

    田文镜一边还礼一边说:“哪里哪里高兄这是说的哪里话我只是没有想到你会到这里来。嗨门上怎么也不通禀一声?这些人办差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好了好了他们原来也是要通报的却被我拦住了。我最不喜爱那些个虚套子咱们也用不着开门放炮的张罗什么呢?”高其倬还是那样熟不拘礼的说起话来也还是十分随便。

    田文镜等高其倬坐了下来才又问:“其倬兄是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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